杭舒章回家备午食,闷一锅米饭,清炒豆腐和清炒青菜。
杭母回来后瞧见杭舒章在厨房,念叨着说:“你进厨房作甚?手不要了?”
杭舒章垂手,无奈说道:“母亲,儿要娶亲了。”
杭母听得一怔,是了,方才自己还去托人说媒呢。
那媒人听得自己要她去添香楼说媒,惊得一口茶水喷出老远,反复确认了好几回。
估计这也是古往今来第一遭吧,也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这一步。
母女俩相对无言,默默吃饭。
饭后杭舒章去了和兴茶楼说书。
“杭先生,今日说得是什么话本?”
“可别再说那些俊俏书生娇小姐的情情爱爱的了,听腻了。”
“这么挑你自己上去说。”
“这次不说情情爱爱。”杭舒章坐定之后回了一句,把稿子放在桌上铺好。
惊堂木一拍,杭舒章大声说道:“今日新话本叫做浪子回头。”
“哦?一听就是没有什么新意的老话本。”
“杭先生已经江郎才尽了。”
“那有什么关系?前一阵杭先生不是才得了一大笔打赏么?你不听有人听。”
“据说后来许三爷特地的让账房先生带着银票过来想要一争高下,谁知道账房先生来得太晚,杭先生已经收摊了。”
“这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当时你只顾着看台上那小姑娘双脚转盘子去了。”
“哦~”
“嘘,别说了,要开始了。”
杭舒章拉开架势,折扇往桌上一放。
“话说荻城有一户大户人家,主人家姓徐,这徐家家主还没发迹之前,最穷的时候手里只有一个铜板。
却依赖这一个铜板翻身,一路发家致富,三十余年间积下偌大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