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后来秦家表姐一来他立即找由头避了出去。
亏得自己自恃洞察细微,却不想被情爱蒙了眼。
突然就觉得好笑,自己居然心悦一个女娘而不知。
新婚第二日还感叹着杭先生若是扮作女娘出去,旁人应当认不出来。
哪料到他居然原本就是个女娘?
苏韵香觉得自己当真是好气又好笑。
这叫什么事儿啊?
要怪就怪坊间传闻,坊间只传他不举,自己竟然从未想过他会是着男装的女娘!
苏韵香心头乱糟糟的,无心睡眠。
听着杭舒章呼吸沉稳,只怕已然入眠。
她自己身子不适还顾及自己的心绪,自己所为未免也太任性了一些。
苏韵香俯身越过杭舒章,把床头的蜡烛吹灭,退回来躺下。
次日。
杭舒章醒来看到的是无精打采,神情困倦的苏韵香。
“韵香昨夜这是一夜无眠么?”
苏韵香抬手掩住唇,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
“听得杭先生。。。。。。你所言,我回想近日种种,心头乱糟糟的无法入眠。”
“是我不对,害你无法入睡。”杭舒章赶忙的道歉。
苏韵香摇头,“与。。。。。。无关。”
这身份一下转变得太快,苏韵香一下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杭舒章才好。
杭舒章听着苏韵香不自在的称呼,还是直接明说:“还请韵香自在一些,如往常一般,省得让左右近邻起疑。”
“是,韵香明白。”
杭舒章昨夜把头发散了下来,今日得把头发再束回去,坐在床边费力的束发。
苏韵香从后头伸手帮忙,“还是我来帮你吧。”
束完头发得绑回束胸带,杭舒章拿着布带起身去了屏风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