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过去,商寻已经风轻云淡了。
就连绵绕在内心深处的那点隐痛,也似乎消弭无痕了。
何闻打电话叫他起床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笑着接了电话。
“这么早起啊?”
难得啊,这天没有赖床。
两人一起出行的时候,商寻每天早晨叫醒何闻,可是个不小的工程。
“你都起来了?我还想叫你起床呢。”
何闻有点小郁闷。
他给自己定了八个闹钟,每隔五分钟响一下,都快让他神经衰弱了。
结果根本用不着他。
“虽然我醒了,但我还靠在床头没起来呢,就等你的叫醒电话了。”
“噢!”何闻惊喜。
就这一句话,也没白让他给自己折腾一遭。
昨晚上无数次抓心挠肝,想联系商寻,又怕打扰他睡眠。
更怕他太啰嗦,让商寻反感、或是刺激到他。
纠结大半宿,后半夜才睡着。
此刻听他这么说,一颗心瞬间就落回了原位。
“早安!何闻——”
那头的商寻下了床,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来,愉快地对那头的何闻说。
何闻怔了怔。
他也跟着下了地,来到阳台,心情酣畅地望着外面蔚蓝的天空。
大声说道:“早安!商寻!!”
这头的商寻还没回应呢,住在隔壁房间、两人阳台相连的沈惟,受不了地骂了句。
“大清早的就撒狗粮,还给不给我这条单身狗活路了?”
“呃。”
何闻扭头,就看见沈惟蔫蔫趴在阳台上,这会儿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你大早上的不睡觉,趴这儿偷窥我呢?”
“我偷窥你个毛线!我在这儿思考人生呢,就被你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