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下一刻,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同时僵住,因为庆帝问,“对了,你们两个一道出现在这里找朕,是有什么事要禀报吗?”
庆帝突然这样问了一嘴。
她们不自然的态度,让庆帝有了怀疑,“你们不会是来问朕的罪吧?”
张初宁看看王青曼,随后无情的别开头,坚定的说,“王尚书处理好了午门静坐的学子,过来找您邀功呢。”
王青曼扭头,瞪大眼睛盯着张初宁,狗子!你变了!
见两人这模样,庆帝明显不行,不过也懒得追究,慵懒抬眸,看向王青曼,“拖到现在才处理,朕还以为你会在他们一开始去午门静坐的时候,就处理好了。”
“微臣惭愧,今日才得知此事发生。”王青曼回神,拱手回答道。
庆帝忍不住愕然,随后失笑,“看来最近是真把你忙坏了,这么热闹的事情你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荒诞的事情了,作为事件的主要人物,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每日正常的上衙,下衙,给不知情的人造就了一种淡定如斯的感觉。
越想这件事情越觉得好笑,庆帝先是低声笑,随后笑声越来越大。
张初宁用手绢挡着嘴,但是带笑的眼睛却出卖了她的表情,甚至是长生脸上也带了笑意。
王青曼本来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看大家这样子,她放弃了挣扎,笑吧,笑吧,反正被人笑几声又不会掉肉。
笑够了,庆帝便清清嗓子,“咳,老实说吧,你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王青曼立即从自暴自弃的状态,回到精神抖擞的样子,“微臣想向陛下求两个恩典。”
“说说看。”
“第一件事情,想求陛下给微臣的好友李娟求一块牌匾。”
“李娟行商多年,从未赚过百姓一分亏心钱,她所赚的钱,几乎都供给臣用在了百姓身上,她自身也帮了不少百姓,她商队里面收拢了许多因伤退下来回家的士兵,还有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
“她供这些孩子读书,教这些孩子行商的本事,所以臣想替她向陛下求一块义商的牌子,她所为担得起这个义字。”
“大庆从未给商人定此名誉,臣希望打破这个局面,借此机会,给所有行商之人树立一个榜样。”
虽然说无奸不商,可在世上脚踏实地做事情的商人也很多,真正凭良心做事的人也不少。
这种荣誉就相当于这些凭着良心做事的商人的活招牌。
李娟有了这块牌子,她手底下的生意才能做的更开更广,也能帮到更多人。
庆帝对李娟的名字不陌生,大庆是不允许官员沾手行商之事,王青曼却钻了空子,她不沾,但是培养起来一个经商的能人。
若不是挣来的银子都给王青曼建设齐乐府了,光凭她们手上那几个来钱的生意,足够富甲一方。
正因为此,庆帝才默许王青曼培养李娟经商。
所以,他点了点头,道“可以,这牌匾上你想要朕题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