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煦:“?”
研究员顿感莫名其妙,记得自己之前已经向时岑解释过与杜升相识的过程,但对方听上去的确在意,这种微妙的不悦,被传递到时明煦这里,扰乱了他原本的思考。
好吧,那也不是不能试着哄哄对方。
“我对杜升印象的确不错,”时明煦说,“但那是出于前辈对后辈的关心——你知道的,那孩子打着好几份工,为寻找养父付出了很多努力。”
他顿了顿,又说:“更何况他才十七岁,时岑,我不会喜欢小孩子我指的是那种喜欢。”
“哦,那种喜欢。”时岑似乎有点困了,问得慢条斯理,“哪种喜欢?”
时明煦:“时岑,你别太过分。”
对方终于露出笑,又轻又短促的一声,像细风扫过的柔软鹅绒。
听得时明煦有点不自在。
他立刻决定将话题拉回正轨,阻止对方接下来再度设套的行为,于是他清清嗓子,食指叩了下屏幕:“时岑。”
“嗯,我看看。”佣兵见好就收,重新闭目,意识链接之中,一同望向时明煦的平板。
有结果了。
拜基础访问权限所赐,时明煦虽然也没能寻找到“白日”与“侍者”的精准交叉词条,但单“侍者”词条搜索结果中,排除掉某些文化类常规解释外,的确出现了不寻常。
“时间是乐园历111年12月10日。”词条信息已经残缺,记录模糊,时明煦磕磕绊绊地辨认着,“灯塔未成年实验体出逃男,十二岁,f级基因链持有者姓名已经看不清。”
“他曾反复坚持自称‘侍者’,说自己是神的使徒。”时明煦继续看下去,尝试全档案检索关键词,但很快蹙眉,“档案记录者认为,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二。”
“其一是这孩子本身信教,其二是他大脑曾受过外力损伤,神经系统受到破坏,并最终致使身份认知错位——所以整份档案中,‘侍者’也只在这一处出现过,并非记录重点。”
但就在他讲话中,时岑已经睁开眼,索沛奶奶的笔记被他快速翻动着,很快定位到“乐园历111年1月15日”的那一篇。
时间距离太近了,他高度怀疑这个出逃实验体,极有可能就是索沛奶奶遇见过的那个孩子,也即后来白日的初代侍者。
“五十年前,体外辅助生殖技术发展程度很低,乐园外城遍地都是f级,他有什么特别的研究价值?”时岑建立新的档案,“小时,继续。”
时明煦将平板内容投影至墙面:“稍等,有些字太小了。”
52号翘着尾巴,在风雨声里独享温暖的被褥,围观两脚兽忙个不停。
在时明煦将窗帘彻底拉拢后,一份陈旧的实验体档案详情,终于在黑暗中勉强显露它的全貌。
“成为实验体原因?”时明煦疑
心自己看漏,他已经凑近墙面,也将字体放到了最大,但依旧无济于事。
“原因空缺。”时明煦声音犹疑,“但研究价值是a?可a等实验体怎么可能不记录原因?自灯塔建立的百余年来,a等研究价值的实验体不过千例。”
譬如时岑世界的178号,又譬如时明煦自己。
“那就只可能是被刻意篡改档案,”时岑立刻反应过来,“他的记录也被抹除掉,那岂不是和安德烈的情况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