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呼呼作响。
良久,雪势渐弱。
风也缓了不少,领头的汉子往前迈了一小步,肩上竟都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连忙招手,“起灵!走!”
福宁往后退了两步,把路让给送葬的队伍。
“大哥,杜家交给我,我就不送老夫人了。”
梅松点点头,想了又想,把腰间的官牌摘了给她。
杜家刁钻但也怕官府,他管着典狱这块,但还没来得及丁忧,给福宁助助阵仗吧。
去杜家的路上,福宁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见了杜子山要说什么,要怎么做,甚至如何应付那个好赌的老太爷都预想好了。
等真到了,却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杜家实在贫寒,两间破败小房,一抬老磨。
没了。
容毓问:“杜子山呢?”
木冬一把将堵嘴的手帕扯掉。
杜老太太眼神躲避,“他是个傻子,跑哪儿去我哪知道。”
屋里味道大实在进不去,苑福宁索性坐在老磨上。
“杜老太太,实话和你说了,把杜子山交出来,你们家还能将功补过。”
杜老太太斜着眼看她,丫头片子在她面前装什么大。
她一口吐沫淬在地上。
“我只要我孙子!”
木冬一脚踹在她膝窝,老太太猛地往前扑跪在了福宁面前,还没爬起来脖子上就架了一柄剑。
“姑娘问什么,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