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十五号,原来约定的打井师傅还没到,但是村里人到了。
原来大家听说李贤东想出来一个又方便又安全的摘果子器,便纷纷前来看?热闹。
刚过立冬,大家也不好意思空着手?过来,再说这十来天,平山村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因为杜仲发了一笔。这宽裕的,便拎着一包城里买的点心过来了,不甚宽裕自?己都省着的,便拿着自?家的几个果子过来。
呼啦啦的一群人,围着李贤东看?那摘果子器竹筒子。
“这东西怎么用?啊?”
“就是举着竹竿用?竹筒对准那果子套住,用?力?一扭,果子便落在?那竹筒子里了。”
这东西的原理实在?简单,有那聪明机灵的,不到片刻便理解了,那略显粗苯的想不清那原理,但感觉也是可行?的。
再说,想不明也没有关系,这竹筒子看?起来就简单,略微看?多?几眼心里琢磨多?几下,他们这些常年编簸箕、竹筐、背篓的人,很快就能琢磨着编出来。编出来之后,试一试就什么都明白了。
只是,这是李贤东先想出来的东西,这么不声不响就学了过去,终究是不地道。
一时之间,倒是有几分难开口。
今日跟李贤东交好的李德有、李信和等人又没有来,论辈分、论交情,这些人自?己心里掂量了一下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脸开这个口。
最后,还是人群中?年纪颇大,衣衫落魄的一条汉子出头来,“贤东啊,你这个摘果子器,能不能教一教我们大家?”
“这有啥,这又不是什么难的东西,大家略微看?一看?便懂了。”
李贤东大方的说,“只这一个,我昨日用?的时候琢磨了一下,这个竹筒子,做一个大肚收口的形状,可能装得?更多?一点。”
“可不是,正是这个道理。”
围观里有人立刻捧场到,“贤东啊,还是你心思细巧。”
“这有啥,这也不算我想出来的,这个东西原本是我闺女小寒想出来的。你们看?,她还想出了这里面垫一层薄薄的破布,摘果子的时候连皮都不会刮伤。”
“哎呦,小寒侄女这脑瓜子可真?灵。”
当即有那聪明的立刻捧场道。
“可不就是。不愧是我们李家的闺女,争气,能干。我们家那婆娘,跟小寒学炒杜仲,回去炒废了三锅,可把我那心痛的,又不能说。还说十几年的灶台功夫了。听说小寒妹妹只听药堂大夫说了一遍,便自?己琢磨出来了。这怎么这么能干呢。”
“你家的怎么能跟小寒比。我们家的也炒废了三锅,幸亏听小寒侄女说的,前边放少一点,这才?损失没有那么多?。我就说,要不让我上了。”
李小寒在?一旁,略显尴尬。这如此直白而粗糙的赞赏,一时半会之间,她还真?习惯不了。
“李柱子,你别扯了,嫂子说了,你倒是自?信,自?己亲自?上手?,没废三锅,只炒了一锅,都焦黑了。让你少放一点你还说没问题,一锅废了人三锅的量。”
人群中?有人拆台道。
“李墩子,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哥!”
“哈哈哈。”
人群中?一顿大笑,这赚了钱,又学了新花样,日子便过得?有希望。
只那最开始的老汉,直直的盯着那摘果子器,眼里竟然隐约带着点水光,只不过一会又不见了,一瞬间让人觉得?是不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