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足够了。
也许将来会后悔,但她?相信两人都可?以承担后悔后推倒重来的结果?。
“其实我没?有说完的话是,我想要一个跟自己姓的孩子。”
李小寒拿起玉佩,放在指尖慢慢抚摸,“继承我的产业、我的意志、我的存在。”
甚至姓氏也不是她?所追求的,但是这个世道,姓氏总是跟很多联系在一起。
她?想留下?某些有形无形的东西,留下?她?自己,不愿就这样失去了姓名?被隐没?,就要有一个继承了她?的血脉、姓氏、关?系、利益和?理念的人。
不然她?活着,跟逐渐死去没?有差别。
但她?又并不够强硬和?强大?,她?既希望俗世的幸福,又追求自我的存在。
她?一直希望双赢,在自己最切身的幸福上也要豪赌一把,两个都要——赘婿,在这个时代,那可?能会彻底断了张辅的路。
她?无需张辅牺牲自己,证明?他对自己的爱意。
成?全,是对彼此的。
“好。”
张辅抓住李小寒指尖的玉佩,慢慢给李小寒戴上,最后终于尘埃落定,“感谢李姑娘给在下?一个机会。”
“在下?,不胜荣幸。”
李小寒忍不住笑了,这个人,难得如此。
摸摸身上的玉佩,信物应该是双方的。但她?在养伤,身上饰物本?就不多,这一时半会的,身上还真没?有合适的。
想了想,她?把头上的发簪拨下?来——不是张辅送的那一□□一支她?醒来之后,王氏便要她?摘下?收好了。
说王氏用完就扔就好,迟来矜持也罢,反正?王氏真的是左右为难犹豫不决忧心不已,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于是李小寒便改带了另一支白玉发簪。
此刻刚刚好。李小寒手一拔,便将发簪拔下?来,递给张辅,含笑道,“诺,信物。”
身后青丝如瀑,飞垂而?下?。
张辅愣了一愣。
“怎么,不想要?”
李小寒挑眉调侃道。
话音刚落,张辅迅速一把抓过发簪,紧紧抓住,顿了一顿,忽地一下?站起来,“我……我先走了。你好好休养。”
说罢,迅速离去。
留下?疑惑不解的李小寒,后知后觉才想起,披发见人在这时,好像是极亲密之事。
算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只要我不害羞,害羞的就是别人。
以后都是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