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寒将珠子一一捡起,坐回沙发的时候发现了周九良的动作,抬脸儿看向周九良,恰好和正看向自己的周九良对视,李姝寒扬起一个笑脸表示感谢,周九良匆匆撇开视线,李姝寒也没在意,继续做着自己的手工。
到了饭点儿,李姝寒自然的起身为大家准备午饭,周九良则是跟在她身后与她进了厨房,替她打着下手。论交到一个会做饭的好朋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大家搓麻将搓累了就有现成的饭能吃到嘴里。听着大家毫不吝啬的对自己夸赞,李姝寒便也是幸福的。
下午,大家一起打打牌,聊聊天,玩儿累了就各自回家去了。
回家之后,李姝寒和沈安晚趁着常灿还没下班,就赶紧排队先洗了澡。然后窝在沙发上一起追剧。偶尔将电视剧暂停,聊上两句天儿,然后聊完又继续追剧。
常灿下班回家,俩人忙起身迎。沈安晚眼尖的看见常灿手里抱着一件儿男士卫衣。用惊讶的眼神看向常灿。常灿察觉到沈安晚的眼神,边换鞋边解释道:“不小心给我老板弄脏衣服了,我说赔人一件儿吧,人说不用洗洗就好,我就给人拿回来洗了。”
沈安晚:“好家伙的,我以为你这丫头开窍了,谈恋爱了呢。”
三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常灿:“谈恋爱是没有,工作倒是差点儿保不住。”
李姝寒一脸吃瓜样:“辫儿哥说你了?”
常灿:“人家倒没说我,但是人家那嫌弃的眼神,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我都吓坏了。偏偏人家还说了句这几天先不用上班了。我以为我失业了呢。”
李姝寒:“实则呢?”
常灿:“实则是没活儿了,不用天天去摸鱼了。有活儿再去就行。”
李姝寒笑笑,拿起常灿手中的衣服看了一眼,说道:“咖啡渍呀?”
常灿:“昂,真是点儿背,我上一秒还说桌子上放一杯咖啡别碰洒了,下一秒胳膊肘直接一拐,就挥倒了,给我老板洒一身。我当时直接懵了。人家一个眼神把我盯回神了。”
李姝寒不厚道的嘲笑常灿。又安慰道:“没事儿,这好洗。”
常灿:“你歇着吧,我来洗。别又用你那什么花香的洗衣液洗了。”
栀子花香是李姝寒平时独爱的一种香型,但是三人喜欢的味道并不相同。于此栀子花香也成了李姝寒身上独有的香味儿。平时家里也会有不同香型的生活用品。大家偶尔互相帮忙洗衣服的时候也会特意分开来洗,这也成了三人之间的小习惯。身上保留自己爱的香味儿也是件浪漫的事儿。
李姝寒知道常灿在与自己开玩笑,于是故作生气道:“啥呀,我帮你们洗衣服的时候都是用你们用的香型的好不好!我都是分开洗的!”
常灿:“好好好,我错了,谢谢宝儿,不过衣服是我弄脏的,当然要我自己来洗啦。行了,你们继续追剧,我洗洗衣服洗洗澡,咱们就该睡觉了。”
李姝寒冷哼一声,常灿捏一下李姝寒的脸,起身去了浴室。
等常灿去了浴室以后,沈安晚与李姝寒对视一眼,各自笑了一下,便继续窝在一起追剧了。
常灿是不用去摸鱼了,可是沈安晚还得每天跑公司看一堆报表资料,开各种开不完的会。虽然是自己家的公司,毕竟也是半路空降,一些管理的事宜也没学过,只好每天不断的学习着。大小事宜都得亲力亲为,想来当一个老板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这也是沈安晚迟迟不愿意接手父亲公司原因之一,她本是一个爱自由的人,原来想的学设计,毕业之后做一个自己的品牌,做一个小众设计师,只要顾着自己生活,便不用每天都那么辛苦,可以随时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可是怕学了设计之后被父亲圈在身边,这才逃避,顺位第二志愿——音乐。只是没想到啊,家里那两位一离婚,各自飞着玩儿去了,把自己一个什么都没学过的人扔在公司面对这些古板的股东,难缠的客户们。沈安晚每天尽量微笑着面对大家,其实内心早就已经麻木了。只想父亲能够赶紧回公司,然后自己安安心心的做一条咸鱼。。。
这天,李姝寒和常灿正在一人钢琴一人古筝的合奏曲目的时候,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