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奚走后,四个长老和一个宗主还在瑶光殿喝茶。
君宿弦泡了五杯云华,剩下几个一人捧一杯,先刮茶沫,再闻茶盖,最后才端起三才杯浅啜,细细的清香在唇齿间弥漫,最后化为淡淡的回甘。
五个人统一地:“嘶——哈。”
好茶,真是好茶。
玉浅不知从哪儿又摸了把扇子开始呼扇呼扇,“所以你们都看出什么来了?”
只品了一口就开始牛饮的兰烬,“什么什么?”茶杯自动蓄水,她转头对着君宿弦道谢,“你们又背着我说啥呢?谢了哈老君。”
君宿弦执杯的手一顿,“…都说了别叫我老君。”
怪不唧唧的,整得跟他下一秒就要飞升了似的。
兰烬没理他,又去看玉浅,“所以呢?看出啥来了。”
杜三七放下盖碗,目露担忧,“那孩子…灵魂状态很不稳定啊。”
柳长归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垂眸继续品茶。
“还有啊,你们看到了吗。”
君宿弦的身子往前倾着,“那个储物戒认主后是个扳指。”
他眼里满是兴味,“这储物戒我可是一个不落地给你们都送过,有谁的刚认主就是扳指吗?没有。”
兰烬仰起头看着殿梁,“啊——然后呢?”
“这代表他以后有大出息。”玉浅叹了口气,又恨铁不成钢地倚过去小声抱怨,“我知道你一天天只想着舞刀弄枪的,你想想扳指代表着什么不就好了。”
“哎呀,去去,问题不大。”兰烬挥挥手把玉浅歪过来的脑袋推正,“他要是没大出息我还送他星辰铁干啥,我闲得慌啊。”
杜三七没管他们打岔,仍在和柳长归商量,“要不把那孩子送到我们药门养一年吧?”
柳长归摇了摇头,他细长的睫毛垂下来,压下一小片阴影。
“我另有打算。”
而此时被他们念叨的谢槿奚正打扮整齐站在宗外。
他戴着帷帽,穿着统一的黑袍白襟内门弟子服,就这样揣着手懒懒散散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