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谢槿奚脑中思绪万千,虽然窦文帮萧苟在后门拦着,但看起来窦文并不是很忠心地为他卖命,只是投了个分身过来。
莫非…萧苟真以为窦文死了?
谢槿奚闭了闭眼,失血过多让他脸色也变得苍白。
“运气好吧。”
萧苟低声怒骂:“那个没用的东西…就这么死了,连天会真会糊弄人。”
谢槿奚面色古怪。
看起来他和窦文之间连契约关系都算不上,哪有请人帮忙还不知道帮手实力的,这说出来也太古怪了些。
不由他多想,屋外迅速传来一阵铺天盖地的强大威压,浓如实质的威压迅速避开了他们几人,只将三个姓萧的沉沉压趴在地上。
谢槿奚撑着地站起来,几人极快地来到他身边,一同怒视着萧苟。
属于大乘期的威压可不是逗着玩儿的,轻而易举压死几个筑基和金丹都不在话下,柳长归还是收了劲儿,没在这儿就把萧苟弄死。
萧苟的眼神带着钩子,哪怕他趴在地上,也要挣扎着抬起头来,在谢槿奚身上剜下一块牵丝带血的肉。
“你跑不掉的,谢槿奚。”
萧苟被大乘期的威压压得口吐鲜血,他扯出一个癫狂的笑容:“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像我一样得到你吗?”
“我死了,还会有下一个我,还会有许多个我!你跑不掉的!”
谢槿奚彻底别开眼,他如今恨不得一剑把萧苟捅个对穿,可阿姨还在宗门等他的供词为她儿子申冤,还有无数人枉死在他的剑下。
萧苟必须要接受审判和应有的惩罚。
谢槿奚垂着眼,肩头处狰狞的伤口流出滚烫的血,一路滑到他的指尖,沉重地落在地上。
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在最恰当的那一刻发生。他们下山捉拿萧苟,路上没遇到任何阻力,何其顺利?
就算遇到萧苟几人,他们五个练气愣是在三个金丹手下活了下来,闻子都和陶听竹受了内伤,他肩头被捅了一剑,其他几人也只是灵力枯竭,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这有可能吗?
谢槿奚头晕目眩,他眼前一黑,不受控制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