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一两银子,年头不好的时候得攒一年。
唐昭乐点头道:“是不少,刚好够一个月吃白米的。”
“有了银子就省着花。”
“阿奶年纪不小,不想吃好喝好么,我有多大本事,就做多大事。”
这话唐奶奶窝心,她一辈子哪里享过福,在唐昭乐这儿倒是时常有肉吃,不免道:“年纪轻轻跟接生婆一道总归不好,好在你现在成了家,搁以前,婆家都难找。”
唐昭乐道:“阿奶,我不想生孩子了,那生孩子昨儿个看一晚上,心里实在怵的慌。”
唐奶奶看一眼赵瑾砚,道:“哪有女人不生孩子的,你爹听见不得气死。”
“我要领养一个孩子,姓唐也一样的。”她要领养孩子,第一个得过奶奶这一关。
“怎么,上门的不行,不能生。”
唐昭乐皱眉:“阿奶,跟阿砚什么关系,我不想生是生孩子真的太吓人,我想想都害怕。”
唐奶奶拒绝道:“要领养不如就养你大伯家的,都姓唐,也不至于给外人,你要有能力就都养了,一家一个。”
话题被唐奶奶终结。
唐昭乐不说话了,她就不能对奶奶说窝心的话。
赵瑾砚一口酒,一口菜机械的吃着,唐昭乐的话他不是没听到,她怕生孩子,也是理所应当,还未成亲,就见识那些个事儿,哪里能不怕,京里生了孩子没活过来的比比皆是,不生就不生。
唐昭乐在为自己将来盘算,也在给奶奶做铺垫,她始终记得赵瑾砚写的那句:去留不得阻拦。
饭后,赵瑾砚小憩一会儿,想着唐昭乐的话,说实话,他私心里是反对唐昭乐做医女,这一行,如她所接触的,并不是叫人身心愉悦的活儿。可她梦想在此,他又有什么立场反对。
唐昭乐将晒的被子拿进屋,盖在小憩的赵瑾砚身上,道:“天暖了,夜里一床被子够了?”
赵瑾砚淡淡“嗯”一声。
唐昭乐道:“我跟你说,我昨天收的是五两银子。”
赵瑾砚皱眉,他不给银子就怕她想着床的事,就听唐昭乐道:“我在村里的木匠家定了床,过几日天热了,咱们刚好分开睡,还给你打了新棉被,再弄个床帐子,窗子开着睡,保准睡舒服的。”
赵瑾砚问:“打个床几日?”
“老木匠说,快的话七日。”
七日,时间有点短。
呵!他在遗憾什么,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