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乐又去书房拿了朱砂,各自按了指印。
唐昭乐心定,拿了赵瑾砚誊抄的字,这字真好看。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赵瑾砚道:“自然,如此丑事,我也不会叫别人知晓。”
“赵公子,多谢。”
“你别后悔,清誉只有一次。”
唐昭乐坚定道:“我不后悔。”
说完收拾笔墨,道:“你先躺着,别着凉,我一会儿来给你扎针。”
赵瑾砚:“……”
他是不是条件想少了。
没多久唐昭乐拿了银针来,道:“赵公子,昨晚没听你怎么咳,可见我那办法于你是有效的,今日我再给你扎一遍。”
赵瑾砚觉得,这个女子许没有男女大防的意思,逾矩的事半点不在乎。他是真不习惯一个女子对他扎针,道:“这次若是再扎错,协议无效。”
“啊?哦。”
就这点小心思,还敢使在他身上,罢了,他如今也是废人,也就这点用处了。
褪去里衣,翻身趴在床上。
今日光线好,唐昭乐看着男子的后背,有点不敢相信,怎有男子的肌肤比女子还白。若不是昨日看过他的胸肌,今日都要怀疑他是女子了。
小心仔细,于昨晚的穴位又扎一遍,好在,今日没出半点错。
待她收针,男子一动不动,想是跟他父亲一样,睡着了。
她小心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出门。
之后便是给唐宋时煎药,她这一天充实的紧,一刻不停歇。
待药煎好,见着唐宋时醒了,把药送到唐宋时手边,道:“爹,刚才你睡着,有外村的媒人来瞧了瞧我,说了两句话就走了。我瞧你睡着就没叫你。”她已想好了说辞。
唐宋时问:“说了什么?”
“什么村我没听清,好像有个读书人,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没有功名,家中一穷二白,做上门的刚好。”
“这种事怎好不叫醒我,也好叫爹多问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