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挑破倒刺上的皮肉,好一会儿挑出倒刺。
不说心疼,就是觉得她家穷成这样,他一个细皮嫩肉的贵公子居然也不走,还愿意吃苦耐劳,若是找夫君,合该是这样的吧。
缓声问道:“下午还出门吗?”
“不去了,已经弄完了,得空过去看看就成。”
“阿元呢?”
“一样,他看一日,我看一日,偶尔打猎也挺好。”
唐昭乐点头,道:“那也成。明日初五,迎财神,你看家里可要迎一下。”
赵瑾砚没好气道:“家里都穷成这样了,你不迎财神想要穷死吗!”
唐昭乐脸一红,羞恼成怒就要动手打人,赵瑾砚一侧身,没叫人拍到,反而弯起了唇,露出笑意,如冰雪融化,如沐春风。
“家里揭不开锅是为了谁啊。”唐昭乐没好气道。
埋汰人也不是该往伤口上撒盐。
赵瑾砚正视道:“你照常过日子就成,米面没了就去买,没有菜也去买,我用不着你如此省钱,就为一口药。”
能不为一口药吗?这条命就靠着药找生机。
唐昭乐转身去灶房,不理会赵瑾砚,药钱,和吃食虽然哪样都重要,可现在没银子,穷!她能有什么办法,她家里就没富过。
端着吃食去客厅,一个眼神都没给赵瑾砚。
赵瑾砚是认真的,亲人都不在意他的死活,她一个外人,没必要对他这样。
吃饭的时候两人无话,赵瑾砚以为玩笑开过了,小姑娘在生气。
而唐昭乐闷头吃饭,却是在想怎么才能有更多的钱。
她能写字,也不知去镇上有没有活计。
饭后,唐昭乐给赵瑾砚端药,还是一言不发。赵瑾砚不免觉得这姑娘气性不小,道:“以后我不说穷便是。”
“嗯?”唐昭乐有些莫名,因为她已经忘了穷这茬了。
这会儿反应过来,道:“喝药,一会儿给你扎针。”
光明正大的练习机会不就来了。
她忍着弯起的唇,看着赵瑾砚喝完,接过药碗转身。
之后赵瑾砚转去自己屋里,脱了带泥巴的脏衣服脏裤子,趴着,躺下。
等唐昭乐拿着银针进来,赵瑾砚有些困顿,主动脱了上衣,索性睡觉。
唐昭乐还没落针,就听到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