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的人越来越多,渐渐人到齐了,唐昭乐的大伯和二伯也来了,没挨着唐昭乐坐。
蜡烛点起,昏暗的灯光将整个祠堂照的通红,村长拄着拐杖步履蹒跚走来。
渐渐的说话声越来越少,开始等着村长发话。
刘卫成扶着自己的爹坐下。
村长看了看在坐的人,目光停留在最后那对年轻人的位置,随后转眸,看向已经坐好的众人。
村长老沉的声音开口道:“大家还记得做佃农的日子吧。”
说起佃农,那真是段苦的不能再苦的日子,有人道:“村长,您有事说事,我们听着。”
“就是,我都不想去想那段做牛做马的日子。”
“就是。”
陆陆续续有着嘈杂声。
村长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老沉的声音又继续道:“昨日的官差搜查大家还记得吧,不是做官的,就是差爷下乡,我们也得点头哈腰,供着,别人想搜就搜,咱们也是没得办法的事,好在这次规矩,大家没少钱财,以后呢。说到底,咱们村就没有个出息的来庇护我们村。
我想过了,想要村里的孩子出息,读书定是不能少,但凡走出一个出息的,也是咱们村的底气。”
有人道:“村里没人教书了可怎么办?”
“就是,请先生得花不少银子呢。”
村长点头道:“我打听过了,读书人有功名的一月二两,不算各家孩子的束修礼。”
“啊?这银子谁出?”
村长道:“你们想让孩子读书的,大家一起出。”
都是老百姓,来钱的本事本就不多,加之大家穷怕了,有点钱存下来也不容易,读书要花钱,加之束修要大肉,小肉不显诚意,那么算起来钱就不少,当即有人反对,道:“要每月出钱,我们不学了。”
有一人不愿意,便有人跟风道:“我家识得几个字够了,他也不是读书的料。”
“我家就是种田的料,不读书,也够过活的。”
“。。。。。。”
叽叽喳喳的又开始吵吵起来。
其间,大家都开始怀念唐秀才也说起唐秀才。
唐秀才是村里人,束修从来只收一点,钱收的也不多,多好的人就这么快走了。
村长见大家讨论差不多,摆手,示意安静,等安静之后又道:“刚才大家说起唐秀才,这里我还有第二个办法。”他看着坐最后俊郎的男子道:“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