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鸿棠说;“顺路。”
徐行走着问‘大人你如何认出我?’左鸿棠说‘我看书也很快还能记全。’,徐行多少就有些羡慕了起来,如果自己有这种本领多好,再也不怕完不成小姨的心愿了呐。徐行又问‘大人为何在这里啊?’左鸿棠说‘在刘府主成立突查队之后,我也是被监控的人,暂时免去官职,落得清闲。’两人穿梭过庙会,左鸿棠忽的把手搭在徐行的肩膀上,晃动间,两人来到另外一条街道中,夜深人静。左鸿棠走着说‘学府的法术我也会一些。’徐行暗暗称奇,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文官有如此修为,竟可以带着他一起施展‘缩地成寸。’,徐行如今也无法领悟出这种法术。
两人走在静寂的街道上。
左鸿棠说;“每个少年都会有一种很伟大的梦想,在当年碣州我就发誓‘一定要当上大官,让所有人都能读书。’当年见过许多不平事,也出手过,打过被打过,终于到了那世界的中心,在某一个时刻我才深感身不由己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我必须需要坚持自己的内心,所以我因此得罪一些人。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说一句话‘让我再选一次我也会离开这里,我永远不会似段天浩那般,我就要在碣州,就在这里,改变碣州。’段天浩无疑是伟大的少年,不管他成功与否,都不可以否认他那种高贵的人格。这一点是我也是府长做不到的。”
长话说完,屋顶上滚落七八位黑影,砰砰落地。
徐行接着说;“是的,我们永远无法成为那样的人,但那样的人永远值得我们去敬佩,甚至因为他的存在而改变自己的路。”
夜晚的天空星星闪烁,在南方空中划过流星雨,一片一片,好似七彩的彩虹一样刷着天空。
左鸿棠停下脚步,仰望空中,说;“很多人要改变碣州,有的出去回来,有的一直留在这里,也有没有回来的。我在乎的是未来,段天浩告诉我人要在乎现在,现在都照顾不好谈什么照顾未来?你知道那个盲眼的是谁嘛?”
徐行摇头。
左鸿棠说;“刘府主在禾苏那位圣人家里待了三年,最终的最终落了个记名弟子的身份,而那个盲眼的少年却是圣人的师兄。”
徐行虽然万万没有想到刘叔有这种往事,可却也一点儿不觉得奇怪,倒是那年轻的盲眼少年辈分如此之大,令徐行心里万分惊讶。
他又为何而来?
左鸿棠说;“你知道流星嘛?在它没有闪烁的时候,你永远永远不会注意到它,但当它开始闪烁的时候,注定要滑落空中,极为短暂,极为璀璨。”
他抬起脚步,双目中有着一种火焰在燃烧。
他坚定的说;“我还有多久的时间?你还有多久的时间?我们将要面临的是绝对晴朗的一片天空,该如何?”
三岔路,左鸿棠走向了左边,徐行直直走去,在这种时刻他已明白了一些事情,并不是只有敌人在行动,他们也在各自行动。在这个时刻,徐行想到了刘府主,那个无用的城主配上当时无用的徐行,现在的徐行很想要再见刘府主一面,即便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的待着就好了。可是刘府主在星河府。他在学府。
‘绝对晴朗的天空。’
徐行莫名的感到这一场孙家施展的计划何尝又不是一些人希望发生的呢?也不知道现在的戴衡是否感觉到了什么?他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他走进了学府,走在林间小道上,遇到一些夜晚闲逛的学子,学子对徐行发笑着,徐行以笑相对,互相问候一句。不管徐行给学府带来多么坏的影响,但在学府学子的心中,徐行带人打败了三大门派的弟子,这已足够学子来崇拜。正走着,见小道边一棵树木长得极为歪歪扭扭,当做没有发觉异常,路过之后,在小道拐弯处拿眼睛一瞧,就看见那个扎着冲天辫的红衣孩子欢喜地活蹦乱跳起来。徐行心中也莫名高兴起来。
他到了寒门坐在后院的摇椅上,摇椅摇。
“在想什么?”泥土涌动起来,攀岩在石桌旁的凳子上,一个泥人呈现又慢慢转化成好看的模样,那一双眼睛即便看了千万遍还是那么吸引心跳。
徐行见是凌香月,说道;“你出现会不会被发现?要清楚你在闭关。”
凌香月说;“总有一些手段的,说说看你在想什么呢?”
徐行正愁无人分享心中事情,一一说出,看凌香月认真倾听,最后说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凌香月思考着说;“不得不惊叹孙家的眼光,如果计划真的按孙家希望的走,碣州真的皇帝就要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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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她又说;“其实我忽然想我们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