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拥抱住了整个橘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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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府已到!
柳忠紧紧地抓着马绳,裂土兽的每一次颠簸都好像锤子砸在胯部上,每一次冲击下带来的拉扯力把拉着马绳的手掌也勒的鲜血淋漓,但他不能放手,在见到戴衡之前绝不允许自己倒下去,很快的,刚进了阳府地界,就看一匹骏马驮着黑衣少年朝着他奔跑而来。
那人见柳忠没有停下,大喊道;“我是少保的人。”
柳忠没有停下,大声喊;“那就带我去。”
他不相信黑色劲装的少年,也不能去赌停下了裂土兽这个人会不会把自己和徐哥带到戴衡那里,只有见到戴衡之时,他才可以停下。
黑色劲装少年不过十五六七,嘴巴上还有绒毛,胯下的坐骑是黄棕马中的精品,可也只是马中精品,很快的就被裂土兽甩开很远,他只好狠狠抽击马臀,勉强没有掉队,在狂风中大喊指路。
川县很快就到了。
戴衡看远方起了一条长烟土龙,那柳忠似乎根本不会停下,直到裂土兽累死或者一头撞在那里。只看戴衡身影如风中落叶,一跳一转就坐在了裂土兽上,一手拦住柳忠的腰部,一手拉住马绳,狠狠一用力,裂土兽几乎要翻转了过来,蹄子朝天对月。
“放松。”戴衡眼看柳忠的手还在握着马绳,但整个人的身心似乎在此刻松了下来,一头倒了下去,戴衡只好一手抱着柳忠一手抱着徐行下了兽背,又用灵气手刀斩断柳忠握着的马绳,朝着川县走去。
川县东南方有个大院子,占了十三四亩田地,院子里面的房间是连成一片的一层三角顶木质房,用树木隔开房子间的空隙。戴衡把两人放在房间的床上,黄帮中最有名的医师就来了。柳忠完全是心神疲惫,身体扛不住裂土兽带来的冲击,喝了药汤以后,很快的呼吸平稳下来,睡一觉就好了。徐行的伤势倒是让医师有些皱眉,直言说;“少保,这人有些奇怪的,身体上的伤痕可以看出经历了一场恶战,可是他整个人并没有什么事情,我想我能做的就是让他睡觉然后等他醒来再给他一顿吃的。”
戴横感谢之后送走了医师,喊来了黄一,吩咐道;“查一下八练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一退去。
戴衡坐在了房间中,右手拿着一个酒壶也不喝酒,一双狭长且漆黑的眼睛中藏了自知的情绪,就这样深沉着,坐着,脑袋忽的一点头,摇摇晃晃的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多久,天微亮,戴衡一下子醒了过来,一头汗水,手中挂着的酒壶一转收入了袖中,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出了房子,站在练武场上。
戴衡喜欢刀,劈,斩,撩,就三式,简单明了,直来直去,要不斩了敌人,要不被敌人斩。
可是现在他就站在练武场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用刀,该练什么。从前,他每天都会早早起来,挥刀挥刀再挥刀,可是今天,他几乎不敢也不能去想刀。
一想到刀,他的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恐惧。
就这样站到了天明,才被赶回来的黄一把他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
黄一把连夜打听到的事情一一说出来。说完,犹豫片刻,黄一上前一步,小声说;“少保,传说那豆丹子的丹药在机缘下徐行得了六颗,所以他才能修炼成功又接连突破,而且传闻他身上还有!原因也简单,他不可能如此快消耗完了丹药。”
戴衡皱起了眉头,一颗心忽的沉了下去,只要打听过徐行的过往,再配上八练城出了豆丹子的丹药,是很容易被人相信的。
戴衡说;“你相信嘛?”
黄一点头;“我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他的过往很好打听,在碣州之内,他的名字虽然很少人听过,但他的事迹还是有一些人知道的,一个不能修炼的人忽然能跟苦境圆满的人战的不分生死,这令我如何不相信?”
戴衡的眉头更深,挥了挥手让黄一退下去,一个人站在练武场上,春风中的阳光并不能给戴衡带来了温暖。
早饭时刻,一个声音就传来了,是黄一的。
黄一说;“三大护法来了,吃早饭,帮主喊你。”
戴衡掐着腰叹一声气,真是世事难料,关关难过啊!
春风吹又生,少年愁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