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匀猛然闭上双目,再睁眼,目中坚定,上前两步,开口;“山主,妖在碣州大地作乱,根据最新的消息,黑魔带群妖掀起了星河河水席卷而来。”
中年点头,“我知道,你去做你的事情,我自有我的打算,等五路人马完成任务再汇合杀妖。”
唐匀紧紧地握拳,抬头道;“那时候已死多少人?”
疑惑并不是只属于唐匀,八百多位精英弟子之中有近半是星河府之人,可是他们没有那种勇气站出来,但现在,他们有那种勇气用质疑的目光看向宗主。十位长老用眼光扫射而去,其中年轻点的七长老,开口说;“天池派开山之时只有三位师祖,干什么的呢?看护南山环境,看山的,如今呢?天池山占据天下五山之一南山,多少人眼红?多少人嫉妒?一举成为碣州三大势力之一。说这些,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天池山每一次的决定都是对的。除妖?当然要除妖,但不是没有目标的去除妖,那是去送死而已,你们看看碣州历史上的大人物,多么伟大的人物,多么强大的人物,强大到在整个世界也举世闻名,豆丹子,庄云,不修和尚,水夫人,黄云真人………………他们还存在么?他们死去了,他们的后代呢?那橘子府出了豆丹子的遗作,有一颗在刘府手中吗?这么多事情都在告诉我们该怎么做,所以我想你们应该想得通了,只有存活才能强大,所以现在,下山,去每个人该去的地方,完成之后,我们还有时间去除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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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匀深深吐出一口气,看见有些意志不坚者已转变,开口说;“明争暗斗,强取豪夺………………唐匀九岁被带入天池派,吃饱喝足还有法术修炼,真是开心幸福,感叹老天有眼。直从三年前,第一次任务是击退妖山中的天明学府弟子,唐匀一直记得那一次,一直记得法术在空中地碰撞,自那以后,越是了解学府心里的底气其实越是不足,就像是井中的青蛙不愿意相信外面的天空。那次截杀段天浩,唐匀在想,那么一个伟大的人,那么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怎么非要他死呢?李巢,我还记得那个人,那个在妖山一人就打退我们的人,那爽朗的模样,怎么那样一个天才就自己死了呢?唐匀开始不明白了。”
他没有理会长老们让他住口,抱拳说;“唐匀的命是父母给的,但唐匀的再生之命却是天池派给的,做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又如何?”
月光从其口中飞出,流转在唐匀身旁。
羡慕的目光好像要点亮了大殿,虽然大殿并不昏暗。
唐匀开口说;“还记得老祖带弟子上山之时说过‘小子,天池山迟早是你的。’应该在那个时候老祖就看出了弟子是个剑修,所以才赐给弟子开山老祖袖带的宝剑。”
宝剑一抛,上了高台。
唐匀剑指轻摸月光剑身,月光欢跃中发出剑鸣,可随着唐匀屈指一弹,月光宝剑就一分为二。
剑锋落地,没入地板。
上半剑身摇摇欲坠飘落地面。
唐匀七孔渗血,体内剑气似万马奔腾开始暴乱。他摇摇欲坠地说;“唐匀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天池山的决定,唐匀知道天池山不会为了唐匀一个人放弃行动,唐匀只好折剑还恩。”
“唐匀除妖去了!”
阳府战场。
田雷喷出一口血液,缓缓地要倒下去却晃悠悠地站起来,其腹部有拳头大的洞口,内脏都在掉落,是田虎一拳轰的。当然若不是田雷奋不顾身冲到戴衡身后,这一拳是砸不穿他的腹部的。
“呵呵。”田雷看着那扶着自己的戴衡,眼光不由自主的看着戴衡左手的断指,“小子,总算还你了!!”
气息已无。
戴衡的脸上没有什么剧烈的表情,但两行泪水哗啦啦流着。
他放下田雷,骂一声;“早他妈还完了,现在是我欠你的了。”
时光好像被拉回那雨夜之中,田雷骑着骏马追击而来,戴衡身后的屋子中有昏迷的徐行,退无可退,戴衡就硬生生折断小拇指,跪在骏马前求饶。
戴衡把头埋在淤泥里面,希望着,期盼着,好在随他所愿,田雷不光走了,还扔下一袋金刀币在淤泥里面。
戴衡的双手现在就插入了血液浸泡过的地面里,四周的建筑早已成为废墟,还在坚强抵挡敌人和妖的黄帮弟子已肉眼可见,那些人早心存死意。远处有妖在撕咬黄帮弟子的尸体,有少了下半身的弟子用两手抓着地面行走,好像那样可以逃离这片地狱。天空上有影子狠狠砸落地面,黄帮老祖的一条手臂已经失去,再次冲向天空。丁云脸色无一丝血液抵挡围攻而来的妖和狮鸣山弟子,距离死亡近在咫尺。田家武馆的弟子已经斩杀最后还在顽强抵抗的黄帮弟子,跪地求饶的黄帮弟子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田虎下令杀了所有投降的黄帮弟子。
今日过后再无黄帮,也无戴衡、丁云、今日之后,碣州进入全新篇章,那是一个被世家掌控的时代。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