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
徐行看着东南大王在几人走后陷入睡眠,缓缓从画面抬起头,看向凌香月。凌香月也看向他。
徐行道;“我的所作所为的确在打乱他们的行动,那么你的消息是不是好消息?”
凌香月点头说;“的确有人在暗中记录你和戴衡的每一次见面和对话,因此孙家并不是在蒙蔽你,而是要用你拉拢过来黄帮,黄帮的那位老人是很棘手的存在。”
徐行点头,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又提起了一口气,“我们几乎可以说是与碣州为敌,如果他们胜利了,碣州会回到封建之前。”
凌香月从没有想过只是来调查‘碣州天明学府的大阵为何残破。’到了‘碣州马上大乱。’从开始的稳操胜券到现在的心有余悸。凌香月坚定地笑着,如花,给了徐行一个大大地拥抱,轻轻的说‘把你拉进来了。’。凌香月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只有被其拥抱时才能闻到,淡淡的不似花香,异常的好闻。徐行双手无处安放。凌香月大大方方地拥抱大大方方地松开,说‘你小心,我需要把这件事情跟曹嬅汇报。’淡淡的香味远去。
“来见我!”
徐行心里就像有鹿在跳动,欢跃起来,所有的郁闷和担忧都在瞬间消失。
是钟吾大叔。
徐行遁地而去,顺着不断提醒他的声音穿梭在泥土之中,破土而出之时,已到了妖山中一处山坡之中。
健壮的身影坐在那里,有火堆燃起,烤着一只兔子。
钟吾扔过去一杯酒,看徐行老实坐下,笑着说;“多大了?”
徐行道;“新节出生,还有两月十九。”
钟吾道;“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徐行笑着,接过兔腿,一口撕下,又灌了一口酒。
酒如烈火燃烧顺着肠道而入。
徐行说;“是烧刀子。”
钟吾点头说;“是的,当年大家都买的起的酒,现在的人们喝不惯了呢。”
酒入喉,烈如刀,顺着肠道而下又四处乱撞,好像沸水煮物,徐行的脸面都红润了起来。
钟吾说;“早就想跟你再见一面了,我也听闻你在做的事情,真的很好,真的很棒,本打算等事情结束才跟你相见,但上次听刘叶说了你之后,就忍不住了。”
原来情是可以如此莫名其妙,不知怎滴,钟吾想到恩师豆丹子就想到徐行,只要一想恩师啊,就超级想见徐行呢。
其实,他那不再如顽石坚硬的双目,似乎在说‘要小心一些。’‘要保护好自己。’,钟吾怎么也说不出口一个字。
钟吾三两口酒下肚,说起了从前;“当年我们剩下的人真的不多了,少的我手指都似乎能数的过来,有的时候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参军,真的,就是没有理由的,但一定要去。这个问题,就连恩师的答案也不让我满意的,恩师说‘为国为民。’。我反正当时是怕挨揍不敢不认同,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才去参军。”
他喝着酒,眼神越发柔和,“看到了你们这一群少年在暗中抗衡庞然大物,看到了刘叶疯子般的扫荡目之所及,我才明白少年的自己为什么去参军,才明白我的父亲我的叔叔为什么一定要去,一定要抛下我和母亲,那真的是没有理由的。”
火堆燃烧。
七两烧刀酒。
家长里短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