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逃离金关镇,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迁徙,更是心灵上对自由的无尽向往。
而与此同时,范琰慕一行人已悄然返回镇长府邸,他们的目标明确,直接冲向镇长的卧房。
门扉轻启,月光洒在他们矫健的身姿上,三人犹如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
室内,昏睡中的镇长与夫人尚未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影二接收到范琰慕的暗示,迅速行动,手中绳索灵活翻飞,几番缠绕之下,两人已被牢牢束缚。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那原本沉睡的脸庞逐渐浮现出痛苦的红肿,形如肿胀的猪头,令人不忍直视。
就在影二准备再次下手之际,镇长终于被剧痛唤醒,他猛然瞪大双眼,惊恐万状地环视四周,发现面前的陌生身影,正欲张口呼救。
然而,影二动作更快,一掌拍下:“安静!若再发出声响,你将面对的就不止是巴掌这么简单了。”
话语中的威胁,让镇长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加剧。
多年身居高位,权倾一方,何曾遭遇如此羞辱,愤怒与不甘在他眼中交织,牙齿紧咬,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对我们夫妻二人下此毒手?”
往日的嚣张气焰在这一刻被彻底浇灭,他深知自己平日树敌颇多,但从未想过会有今日这般境遇,心中既有不解,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恐惧。
镇长的怒火仿佛要将空气点燃,眉宇间拧成一团,正待他要爆发雷霆之怒时,一阵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呻吟声穿透紧张的氛围,自他身边传来。
这声音出自他的夫人,那本该温婉细语的唇边,此刻吐露出的却是虚弱无力的呻吟。
夫人勉力睁开双眼,视线逐渐聚焦,眼前的景象令她心神巨震。
范琰慕及其两名随从,影一与影二,犹如不速之客,兀自占据了房间的中心。
范琰慕姿态从容,悠然自得地坐于桌旁,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节奏中透着莫名的韵律;
而影一与影二则如同无情感的雕塑,矗立两侧,面庞如铁,眼中无波,这样的镇定自若更添了几分压迫感。
镇长夫人的心脏剧烈跳动,眼见丈夫的面目因愤怒与肿胀扭曲得几近可怖,她自己也惊骇得脸色煞白,目光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惊慌。
虽然心中惧意如潮,镇长夫人脑中却快速盘算起来。
想到自家背后的家族势力几乎通天彻地,即便是这府邸之中,也有娘家亲信暗暗布控,只消她一声令下,援军便能即刻到来。
她骤然间恢复了几分镇定,嗓音严厉:“尔等何人?胆敢私闯镇长府邸!速速放我们离开,否则我即刻命人将你们缉拿归案!”
话音甫落,一阵寒意突袭而至,只见影二悄无声息地贴近,手中寒光闪闪的短刃已贴近镇长夫人的咽喉。
“妄动分毫,后果自负,你与镇长恐怕再也无缘见到明天的日出了。”
夫人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抖,面上却极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与镇定。
“几位倒是颇有胆色,我倒是想看看,你们可知自己究竟踏入了何方神圣之地?若敢轻举妄动,只怕家父的权势会让你们后悔莫及,不死也得脱层皮!”
镇长心中忐忑不安,但想到夫人娘家的赫赫声名,也勉强拾起了几分底气,“没错,若你们真的下得了狠手,不出三日,你们的名字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供世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