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选说:“我那日见你与缉捕郎械斗的时候,不像是个懦夫呀!”
李存勖站起身失落的说:“兄台,你还在嘲笑我呀!我自幼读书多,可家里十几个兄弟都是习武多,各个武艺都在我之上,父亲带兵一辈子,自然喜欢勇武的儿子,而我这种他不是很喜欢”
李康选安慰说:“将门好武这也是难免的!”
李存勖坐回凳子上说:“我明知,大哥想除掉我,可我又能如何?只能跟父亲说甘愿为质在长安当个小官以求性命苟全。”
李康选趴在床上说:“李嗣源想害你吗?”
其实李康选也早就发现了李嗣源的野心,但是让他好奇的是李存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这副憨厚的模样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是个厚道人?
李存勖失望的眼神看着李康选说:“我虽然武功不及,脑子还是正常的,那日在东都,我被人追杀,如果不是他勾结田阉我岂能落单,田阉岂能知道我的行踪。”
李康选双手撑床挪挪身子说:“人心隔肚皮,我上次去大同,见你这义兄也不是很喜欢他。”
李康选有种感觉,这李存勖的憨厚不是装的,而是他秉性纯良。已经发现了李嗣源的行为,他宁可躲开也不愿意跟他正面冲突!
李存勖说:“想到此处我更生气,明知道我在京都应试,却在这个时间点私自杀了大同军防御使段文楚,让陛下猜忌父亲,这必然置我于死地,现在他可如意了我彻底回不去了!”
李康选说:“你呀!自己想明白了就好!”
突然李存勖跪地语气诚恳神态虔诚的说道:“李兄,如果将来我有什么不测,请设法搭救,万一我被杀,请务必想法顾全我妻儿。”李康选艰难的起身扶起李存勖说:“你多虑了,能有啥危险?”
李存勖说:“自从回鹘亡国后,不知道从哪突然就冒出了个后突厥,起初也就是之前臣服在回鹘的突厥后裔,我父亲对他们用兵多年十八万步骑,何来不胜的道理?为此也向朝廷索要过不少军饷钱粮武备,可这股突厥后裔的反叛势力却越来越强大,这明显是养寇自重,陛下岂能不察,如李业所部击败反叛的吐蕃后挥师北进击败这股突厥后裔之后,那时我父亲该如何自处?陛下势必会拿我要挟我父交出兵权,可我父断然不会舍兵权,陛下一逼怕是我父会反,这样一来,我一家妻小必受其累。”
李康选说:“这等于是你的家事,我咋能救你?”
李存勖继续跪地陈述说:“李兄,教我自救,求你啦!”
李康选说:“如果陛下坚持解除你父亲兵权那?”
李存勖听完,瘫坐在地淡淡说:“那就是,意味着我父必反,我迁居来京都的妻儿必死。”
李康选拍拍李存勖肩膀说:“天无绝人之路,你要想法回到你父身边。”
李存勖呆呆的看着地板说:“我也想回去,可我父三番五次要我为质。”
李康选看着李存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伤,现代人也好古人也好,都有很多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