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道了谢,连忙接过,上一餐饭,还是在洗浴中心吃的馄饨,这一下午,工作还是满负荷,早有些饿了。
吃到一半儿,电话响了,是赵北桥。
“周老师,您在哪呢?我得去见你一面。”
“有啥话,不能电话里说?”
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和你赵北桥见面。要是不见面,我老周就在这凤来湘苟上几天,说不定风头就过了。
要是和你见了面,万一身后带了邪风,我可就彻底凉了呀。
“今天这事儿,还真得见面说。”
“非得见面?”
“对,您是咋了?有啥不方便的?我这也快一天没见着您了,怪想的哩。”
“你可快别这样说话,这样说话我就真不能见你了。”
“好了,周老师,咱不开玩笑了,快说,在哪呢?”
看来,赵北桥是一丁点儿风声也没感觉到。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当下的这场会面,要给老周带来多大的风险。
“你是从工地过来吗?”如果赵北桥是从工地过来,老周就铁定不会应约了。
“没,我今天跑了一整天,现在在西三环呢。”
老周在脑袋里比划了一下,“那你来凤来湘吧,我们在那里见。”
“啥?凤来湘?”
“对。”
“您不是说,那位白老板,她……”
“她在明,咱在暗,咱们怕个啥。”
“虽然不怕,但咱们随便找个地方,也比那儿强呀。”
“我离凤来湘近,就这儿了。”
“您不会就住那附近了吧?昨天我把老张接走后,您没走?”
老周苦笑了一下,昨天的事儿,不想再提了。
“别管那么多了,就到凤来湘,到了电话我。”
老周说完就挂了电话。
饭凉了,老周溜进厨房,去找微波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