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东西碎了呀?”
“对,咋滴?很贵吗?”
“没,没事儿,我也不知道多少钱,不过多少钱咱也赔得起,我只是觉得,怪可惜的,刚才还听您说这摆件有多么神奇的效果呢。”
“咳,别提了,我本来也挺喜欢这个东西的,可谁知道,有人往这里面,滴了一滴血。”
“一滴血?”
“对,虽然就只有那么一个不起眼儿的小黑点儿,可他们别想骗过我,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有人在那摆件里,滴了一滴血。”
“为啥要滴血呀?”
“就是把自己的手划破了,然后滴一些在一张纸上,念一些东西,用来诅咒别人,这玩意,我在老家见过。”
“哦,还有这种事。”
“所以,你说,这是不是房东故意的?”
“应该不是,可能就是个误会,周老师,既然东西也已经打碎了,这滴血的事儿,也就算了吧。”
“好,那我就把这堆东西都扔了。”说完,老周就挂了电话。
赵北桥,我不会是找错人了吧?这么明显的提示你都联想不到冯彻吗?
不过老周也不焦虑了,因为共振信息已经不再折腾了,自己可以睡个好觉了。
老周从地上站起来,围着地上那堆碎片,走了几步。
这才叫艺术品,生前死后,都这么耐看。
老周没去动它,又躺到沙发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林教授?刚才赵北桥提到了这个人,应该是802那对老夫妻的儿子?可能也是那个小女生的爸爸?
如果这样,小女生说“爸爸来这儿”也就说得通了,人家教授工作肯定特别忙,应该有另外的地方住。
那这一家,二老一小一狗,住着上下两层,这林教授得是多能赚钱呀,理解不了,理解不了。
老周感觉屋子里的温度有些低了,才想起窗子半开着,就起来去关。
赵北桥又来电话了。
你总算是想明白了是吗?老周看着来电显示,笑着摇头,故意等了几秒,才按下接听。
“周老师,您刚才打碎的那个摆件,先不要动。”赵北桥的舌头都快从听筒里伸出来了。
“桥总,你这嗓门咋变这么大了,咋了,出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