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豹一咧嘴,身体原地消失,下一刻就来到秋云湄身后,一拳狠狠砸去。唐员瞬间出现,一拳朝着田豹的脑袋砸去。田豹身影一闪,消失不见。唐员追去。
“好菜!”马桩看了看站在远处无人对敌的剑修唐匀,对着身边巡山社吴林王逸王土说,“打唐匀,我们不算以多欺少。”
唐匀身一转,避开突如其来的拳头,剑指一挥,背后长剑出鞘,犹如娇龙戏水一般,流光在马桩的身上一搅动,看马桩已经消失,又见吴林施展木法攻来,剑指一挥,飞舞而来的树冠一分为二,流光已在王土身上转了两圈。王土身上的衣服已经有破损。王土叹息一声退去。马桩在远处出现,看一瞬间损失一人,还未多想,只觉得汗毛耸立,顿时移形而去,只看见原处有流光飞舞。
“加我一个。”戴衡闪身而来,双手一挥,施展的是天明学府的法术‘掌心雷。’,雷电闪烁之间,好似火神炮一般,却看那流光一转,掌心雷就飞散在空中。
一时间,乱战四起。碣州的年轻一代好像饺子一样纷纷下锅。
徐行双目转动之间,看自己一方处于绝对下风的有两处,马桩等人战唐匀,要不是戴衡偶尔捣乱般的插手,只怕马桩已经败在随意出剑的唐匀手中,另外一处是五大队长战孙央,孙央已祭出岩浆一般的火焰,五大队长狼狈抵挡。
只是一炷香时间,战斗愈发火热,寒门弟子中有强行下场的已被战斗波及重伤,其余人只好一退再退,一片妖山树林纷纷倒塌。‘烦躁!’唐匀一手握住青峰,挥舞间劈退马桩的拳头,看远处戴衡冒出头,张嘴一吐,一道极为明亮的银光似穿越了空间,一闪之后,就落在戴衡的身上,搅动间,戴衡身体如泥土跌落。银光钻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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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身影一动,以逐日腿法‘拨云见日。’扫出一片火云打向唐匀。唐匀剑锋一斩,火云裂开,就看见徐行一拳打出,好像长了两三百手臂齐齐打出一拳,一抛青峰。飞剑画着长圈包裹了拳头,拳光纷纷消失。却见徐行一指之下,飞剑好似被无形的气弹打中,剑身一番晃动。唐匀练这把天池山至宝‘乾元剑’已久,二者早已经有了联系,顿时身心不稳。马桩移形而来,一拳砸在唐匀的左臂之上。唐匀飞在空中被从破开地面而来的银光接住,落在空中,盯着徐行看了几眼,眼神从犹豫到了严肃。
银光停顿显出真形,是一把三尺如月色的宝剑,剑锋与剑柄似一体,清明如月光。
“剑名月光。”唐匀剑指一挥,月光宝剑冲天而起,又从天而落,在他的身前转了好几圈才飘忽在空中,似个顽皮的儿童。唐匀再看冲来的徐行,剑指一挥,月光宝剑如细线一般拉长,只看冲来徐行猛地转身一个后空翻冲天而去,血液撒在空中,月光宝剑那黑色的剑影竟从地面之上冲天而去,两柄宝剑互相缠绕。
“双剑!”
徐行捂着腹部落在地面,即便以真气去堵住伤口,那剑气也如蛟龙闹海般在翻滚,一时间竟然堵也堵不住伤口,任由伤口流出血液。徐行方才明白剑修的霸道之处。
“许多人都以为月光是一把剑,我本想把这一手留给天明学府的交流大会上给段天浩,现在给你也是不错的。”唐匀十分认真的看着徐行,即便那只是一个苦八练的武者,在他的心里却比五宫境界的马桩和熔炉境界的戴衡更加重要。
月光双剑飞舞。
马桩移形站在徐行面前,哼笑一声,真气如雷霆般爆发,施展出马家武馆的看家本领‘五气连波。’,他一拳打出,真气像是冲击波一般一拳套着一拳而去,一拳之下,开山移海。月光双剑冲杀而去,并肩飞舞,那五道冲击波犹如小孩玩物被轻易刺破。忽的,双剑映在地上的剑影划破马桩的双肩冲天而去。
四柄月光剑在空中环绕。
马桩的双眼近乎灰色。
他双臂中的伤口极快地流下血液,他却一动不动,好像在这种时刻,他的信念赫然崩塌。
混乱的战斗都似乎因神奇的月光剑出现一瞬间的平静,每个人都在想一个不得不去想的问题,如果是自己怎么抵挡那种无法抵挡的剑?
这种想法出现在心里的同时,绝望也在一瞬间出现。
“有趣。”戴衡从地里钻出来,仰头望着四柄剑,双手掐诀一指地面,泥土极快的变成岩石,一只巨手从地下钻出来,紧接着就是一个三丈岩石巨人站立在戴衡的身边,双膝一蹲一跃,冲天而去。
四柄月光剑绞杀而来,岩石纷纷跌落。
“起!”戴衡关注到四柄月光剑的影子突然脱离了空中长剑的牢笼消失在地面,顿时双掌一拍地面,金光闪烁而去,以戴衡为中心的十米范围之内的泥土闪烁金光,从泥变成岩块,离那天明学府的绝妙法术‘指地成钢’也不远了,随着戴衡施展‘法道百零八积沙。’,地面像是那千百年后才打开的古墓一瞬间风化,四柄月光宝剑的影子闪烁在千千万万颗细砂之上,再看唐匀嘴角流出一丝血液,戴衡微微一笑,仰头看空中一柄月光宝剑,手一抬,满天岩砂带着鸣叫而去。
“小子,要用脑袋。”戴衡狠狠给了马桩一个后脑光,打的马桩立即愤怒地看着他,这一刻的马桩再也不是那要把武馆发扬光大的马家少爷,像是一个被邻居欺负的孩子。戴衡哈哈一笑,分心控砂缠绕月光飞剑;“我要是你,我就把马家所谓的武学全部扔了,好好去想一想学府的武技,那才是无尽的宝库。”
马桩没有开口。
戴衡接着说;“我跟你爷爷是酒友。”
马桩咬着牙,显然听过这一件奇耻大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