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面前敢这么做,这底气是主子给的。
计瑶脸都差点气歪了,一句面子话都要拆穿她,这是真不打算留一点情面了!
计瑶不是蠢人,哪还不知她毒害骆氏的事已经败露。
真是奇了怪了,言宅早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看住,进出的大夫也都拿捏在手里,骆氏怎么知道自己中毒的?
难道,自己身边有人背主?
计瑶怀疑这,也怀疑那,而时不虞从来没将她看在眼里。
听说计瑶在大门外气得晕过去,时不虞不但不让人开门,转头就让人把驸马养外室的消息传开。
既然这么闲,那就处理自家的事去,管别人家的事做什么。
收拾了碍事的长公主,时不虞按着性子等。
猫得沉得住气,才能抓住老鼠。
她时不虞也得沉得住气,才能不乱了手中的线头,也才能……
时不虞抿了抿唇,在心里背起了经文。
既然早就做好了选择,那就不要摇摆,对所有人都不好的那个结果,更不必去想。
计安手下织造起来的消息网经过这两年的锻炼已非等闲,都不必时不虞多费心,便有尺有度的把驸马养外室的消息传了开去,将大公主一直营造的夫妻恩爱摔了个稀烂。
在这桩事里,未捎上和计安有关的任何事。
正如时不虞所料,计瑶一时间也顾不上她这边的事,去处理肚子已经七个月的外室。
而言家,虽然将长公主拒之门外,但因为她病情的好转,已经门庭冷落的言宅,又热闹起来,有心的无心的,又陆续开始登门。
也是亏得齐夫人手段了得,婉拒了这家的礼,又把另一家以情分打头的话术推脱回去,让人挑不出错来。
天近黑时,门房来报,有三个背着背篓的文士请见,说是得此消息从外地赶来,代当地那些曾在寸阴斋得了许多好的书生来看望。
齐心看着外边昏暗的天色,暗暗叹了口气,派人去通传。
竟然连寸阴斋都利用了啊!
齐心心底的失望难以言表,一个人可以狠毒,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若为了自己,就不顾他人死活,还将其他人的将来全掀了,这样的人,怎么死都是应该的。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