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要打成这样?”
许禾柠忍不住轻问声。
季岫白睇向不远处坐着的冯老,看他一脸的兴奋之色,“打架的人是为了钱,另外还有一种人是花钱买消遣。”
但很快,冯老就笑不出来了。
他的人被按在地上疯狂地打,打得手上链子都断了,哀嚎声不绝。
陈深靠在后面看热闹,颀长的身子倚在红木圆柱上,冯老已经坐不住了,将手里的杯子砸到台上。
“起来!”
只要打不死,就得起来。
在他们这帮有钱人的眼里,一条人命又算什么呢。
面子比人命更重要。
冯老的人被踩在脚底下,那张脸已经分不出原来的样子,他被人拖下了台,后面还有等待着要上场的。
许禾柠想到了老家的斗鸡,就跟这个差不多。
只不过一边斗的是动物,一边却是活生生的人。
她有些坐不住,手按在扶手上,“我去下洗手间。”
季岫白轻应声,看她站起身来。
许禾柠走到女士洗手间内,她来到镜子前,胸口有些难以平复的躁动。
耳朵上的耳环是造型师选的,她嫌太重,一路坠得她耳朵疼,她想换一对。
身后传来门啪嗒关上的声音,许禾柠起先没放在心上,直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镜子里。
她正在摘耳环的动作顿住,眸子微圆睁,然后转过身满脸的难以置信。
“陈深。”
“叫这么陌生,你不是跟我很熟吗?”
“这是女厕!你不怕有人进来。”
陈深靠在旁边的墙上,将水龙头打开,水声掩埋了两人本就不大的说话声。
“人都在外面看热闹,谁会进来?”
他看许禾柠脸色苍白,她离看台很近,应该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