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倘若到那时,臣设身处地间,臣会去。”方涛丝毫不惧,平静地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皇帝没有动怒,他能想象得到,到了那时,莫说他的子民会反他,恐怕就是臣子也会千方百计地想弄死他吧。
方涛继续道:“倘若我家中良田万亩,家里美妾如云,光是收租,就可以吃上几辈子也吃不完的鸡鸭鱼肉,白面馍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甚至于,我可以吃一个丢一个,即便是县尊大人见了我,都要客客气气的,那我为什么要反?朝廷所要的也只是我丢的那一个白面馍,我何必为了自己不要的东西去舍命呢?
用总旗的话来说便是。。。。。。”
“行了,够了,陛下已经明白了。”江河面如土色,制止了方涛继续说下去。
不制止不行了,后面的话他可是记得清楚得很。
方涛住嘴了,皇帝双目如潭,语气平淡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继续说下去。”
“我家财万贯,何必与狗争食。”
方涛话音落地,江河突然有想逃跑的冲动,屁股好像疼起来了。
皇帝冷笑:“你是这样说的?”
“陛下,你听臣狡辩,不是,听臣解释。”
皇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握紧了双拳,又缓缓松开,一只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抽在了江河脑瓜子上。
“这一巴掌,你可服?”
江河捂着脑袋,小鸡啄米似的:“服了。”
谁敢不服?你是皇帝,你最大,你说了算。
皇帝没有继续看他,目光炯炯地望着方涛道。
“你可懂这个故事的含义?”
“臣明白。”方涛道:“他们不会有反意,恰恰相反的是,他们中若是有人真的有反意,不用臣出手,他们也会将这人绳之以法的。”
皇帝颔首点头:“这么说你知道怎么办了?”
“拉拢一批,分化一批,逐步蚕食。”
“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江河告诉你的?”皇帝微微皱眉。
这个问题关键是,你要有自己的思想,说的天花乱坠,那也是江河的想法,所有的事情都是江河在指导着你做,那么为什么派你去南自县,只要能安稳地按照江河所言去做,派谁都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