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肆傻呵呵地接过绢巾,随意擦了擦汗,“就你穷讲究。”
景奕行替万俟肆倒了杯酒,“你怎么也来了?”
万俟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从相国寺出来,远远见着一辆马车像是小墨的,就跟了过来。”
“还没吃饭吧?”
“没呢,今日太后带着官家去相国寺祈福,忙了一整天。”
寒暄间,乔墨已拉响了身侧传唤店家的铃铛。
店家很快就来了。
“几位公子,有什么吩咐?”
乔墨很自然地吩咐:“炙鸡、鹅鸭排蒸、葱泼兔、荔枝腰子、鲤鱼脍各来一份,再来一壶酒。”
景奕行看了一眼乔墨,点的全是万俟肆爱吃的。
景奕行又看了一眼万俟肆,傻不愣的什么也没察觉。
怪不得小墨总说小肆傻!
万俟肆也不光傻,他还是有细致入微的地方。
他伸手握了下乔墨的手,“怎么暑天还是这样凉?”
说完两只手将乔墨的手握住,替他捂热。
乔墨体质偏寒,从小到大身体都是凉的,而万俟肆正好相反,就是在寒冬腊月,也像个小火炉一样。
因此从小到大他习惯了当乔墨的火炉。
捂了一会后,感觉到乔墨的手热了些,万俟肆又换了乔墨另一只手捂。
乔墨任由着万俟肆动作。
看着两人这一幕,景奕行原有的一点郁闷消失无踪。
店家很快就将菜肴送了上来。
三人吃喝闲谈间,乔墨的视线无意往窗外一瞥,看到了郑豆豆。
乔墨对坐在他对面的景奕行道:“你看看下面是谁?”
景奕行往窗外一看,看到了郑豆豆和路十三。
郑豆豆身上还穿着衙役服装,不过她一点也没有衙役的觉悟,亲热地挽着路十三的胳膊,像个挂件一样挂在路十三身上。
郑豆豆不知在说什么,说得兴高采烈,路十三则露出清浅的笑容。
景奕行将视线收回,对乔墨道:“与郑豆豆一起的就是那个仵作。”
乔墨一听就知道景奕行说的是谁,问道:“你从郑豆豆嘴中套到了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