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岸带着两个弟弟三家另立了坟地,本就人脉不兴旺的秦岸家族,没有了大家族的支撑,在秦公堡地盘上失去了发展的希望,处处受排挤,家族子弟们都牢骚满腹。
此后,秦岸终觉做人忠孝难以两全,无心从事军政事务,从部队告老回家。然而两个弟弟百般埋怨,实在无法共处。不久只好带着妻儿远走他乡,据说最后落脚在安徽合肥,一心向佛,闭门不出,直至在忧闷中死去。
时代进入二十世纪,小坟家族的族长多次试图再回大家族,都没有得到历届秦氏三老的同意。
而且进入当代以后,三大家族的人,都不愿提起当初排斥小坟家族的具体原因,因为他们知道,当年大掌柜为一己之利倒卖军火支持袁氏军阀的行为,已经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实在是有辱祖上翼国公的道德名声。
所以,但凡有后辈问起与小坟家族断绝来往的缘由,只是模糊地说是家族不和作为说辞而来搪塞。
因此,与秦海年龄相当的一代秦氏子弟们,大都不知道这段历史的真实面目了。
从古洋河秦公堡河汊,师生二人一路走,一路闲谈,杨其昌断断续续地讲述秦氏家族的这段历史。
中午,杨其昌的老伴做的炖杂鱼,很香,秦海陪着老师喝了二两酒,这顿饭吃得很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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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秦氏家族这段往事,杨其昌内心一阵伤感地哀叹一声。
“哎,可惜了秦叔保一世功名,后世子孙确实不够争气了。”
“那么为什么三大家族之间也会产生矛盾呢?”
“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利益之争。这也是必然的。不过这些说来话就太长了,不说了。我也有些累了。”杨其昌今天见到自己最中意的学生秦海,心情有些兴奋,所以多喝了几杯酒,看上去有些倦意。
“杨老师好好休息,我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望老师。”
秦海从杨其昌家中出来,还是来到了秦树安的葬礼现场。
八月份,下午两点的天,正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候,地面都是热烘烘的。他来到秦树安的灵前,面向已经在冷藏箱里放了半个多月的秦树安,下跪,叩头。
这次,秦双开没有出来阻拦,秦双开的儿子秦东穿着满身的孝服,从灵棚里走出来,向秦海跪下还礼。
秦海拉起秦东。
“树安爷,他不会白白地走的。咱们一定要为他老人家报仇,要让他老人家在地下睡得安稳,睡得踏实。看着我们把那只恶虎打死。”
“谢谢海哥。”秦东流出了眼泪,“海哥你在屋里坐吧。我爸说了,让你进去坐呢,他说有话要跟你说。”
就这样,秦海走进了已经多年以来没有走进过的老秦家的院子里,重新走进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