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兰在家带孩子没有去,柳絮回家也没说,所以晒坝发生的事情除了在场的几个人,并没有他人知晓。
柳大海和柳长顺走后,柳大山怔怔的站了很久,他清楚,小孙女这次连他也恼了。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佝偻着身子往回走去,章氏见状张嘴想喊住他,但她怕老头子冲她发火,只能悄咪咪的跟在不远处。陈舒曼皱了皱眉头,和柳娟相视一眼,带着柳成材灰溜溜的也回了。
此时柳大柱一家齐齐坐在堂屋。
“爹,娘,咱们种吧!俺相信絮儿妹妹!”铁蛋已经十一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知道,错过了这个机会,也许一辈子就只能在地里刨食了。
“俺也觉得可行,如果挣钱了,明年也送铁蛋去念两年书,他娘,你说呢?”
柳大柱看向庄氏,却发现媳妇儿有些心不在焉。随即打发两儿子去做饭。
等铁蛋兄弟俩走了以后,才关切的看着妻子,问道:
“他娘,你咋了?”
“他爹……我、我就是心里有点不得劲儿!”庄氏面对丈夫,有些委屈的说道。
“咋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柳大柱一脸着急。
庄氏却摇了摇头:“不是!就是觉得,若兰和絮丫头跟我们疏远了。之前他们搬家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吃饭的,可是你看……菌菇这事儿,她们和顺子他们说,却一点消息也没漏给咱们,我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柳大柱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看着庄氏温声问道:
“他娘,我问你,除了搬家之后,你可有常去絮丫头家串门?”
庄氏想了想,摇了摇头。柳大柱又道:
“咱村都知道,絮丫头和杏丫头打小好的就跟亲姐妹似的,几乎每天都在一块儿,你没嫁人那会儿,有赚钱的法子会瞒着你亲姐妹不?。”
庄氏又摇了摇头。
“而且,絮丫头上次在山里受伤也是他们家跑前跑后的,当时我也场,顺子两口子对絮丫头的紧张几乎像对亲闺女一样,如果你在场,你会吗?”
庄氏闻言有些心虚:“我……我也很关心絮丫头的。”
”傻媳妇儿,咱们最多就是关心,但是肯定不至于紧张成那样!”
柳大柱拉过媳妇儿的手,拍了拍,
“有件事你不知道,东来对顺子,那是有救命之恩的!”
“难怪,自打东来走了之后,杏儿经常拿吃食接济絮丫头娘俩。不然……”
庄氏惊讶的说道。
“是啊,所以,相比咱们,顺子家和絮丫头他们自然更亲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