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后台气氛沉重得如同杀人现场,保镖、助理和经纪人……所有人头上,不约而同地顶着两个大字——捉奸。
牧逐野不服不忿,又出言挑衅。
秦销看都没看他一眼,温和地让人抬走了化妆间里那只粉丝送的普通花篮,换上了一篮名贵的帝王花。
有时候,汪盏宁愿牧逐野的阴谋论都是真的——秦先生偏执、疯狂、喜怒不定,对她有着病态的占有欲,时不时就会把她捆起来狠狠侵犯。
但秦先生永远温和耐心、风度翩翩,是个极其有魅力的成熟男人。
她知道他掌握着很多人的生杀大权,却很难将他与董秘秘打听来的那些冷酷残忍、血肉模糊的传闻联系起来。
只是有一点,她时常觉得秦先生的脸上蒙着一团的雾,怎么看都看得不太清楚。
跨年的烟花消失在上海天际,结束了,本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一去不复返,她的日子却仿佛回到了从前。
秦销专注望着她时,她依然会为那双如黑玻璃般纯净无瑕的眼眸而悸动,在他的目光中,她头皮像是千万根细微的细针刺激着。
她也依然贪恋他怀中的温度,喜欢从衬衫中透出来的香水,更着迷于被他触碰时皮肤泛起的酥麻电流。
可是……
有些东西还是回不去了。
她没有忘记自己是以怎样不光彩的手段出现在秦销身边,却无法接受这个美梦般的完美男人其实也是个“男人”。
曾经她是杜小姐的“那位小姐”。
“那位小姐”以后也会有她自己的“那位小姐”。
年以窗玻璃上装反了“s”的乌龙新闻拉开序幕,很快人们笑不出来,并且发现那是上天的预警。武汉,中国四大铁路枢纽之一,来势汹汹的新冠病毒随着春运迅速蔓延至全国各地。
在封闭抗疫期间,汪盏发现“那位小姐”的蛛丝马迹统统不见了,不禁怀疑秦先生是和她分手了,还是她遭遇了不幸……
那个春节,举国目光都牵挂着武汉疫区,还有来自海外的“山川异域,风月同天”。齐心协力抗疫之下,当年的春风吹过大地,全国各地陆续解封,秦先生也开始带那位小姐去参加朋友的聚会,汪盏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步桃。
董秘秘轻易就打探到了她的身份,专攻农楚畜牧领域的明星基金经理,同时也是屠宰行业的大佬。
挂断董秘秘的电话,汪盏浑身冒冷汗,站在餐厨的料理台前,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杯水。
杜小姐是清华毕业的建筑师,步小姐是北大毕业的基金经理,她们都是聪明的,只有她是漂亮的。
她们可以一直聪明,但她不会一直漂亮。
餐厨安静,灯光雪亮。汪盏莫名开始发抖,颈上的钻石项链闪耀刺眼,却仿佛在这一刻变成了畜牲的颈圈,勒得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