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与关切。
萧承逸的肩膀微微颤动了两下,他没有抬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贞儿,我……我稍后与你解释。
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刚小产,身体还很虚弱,快回去休息吧,别落下什么病根。”
宁贞儿的心头猛地一紧,她注意到萧承逸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她的手指捏得发白,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
她没想到,自己小产时他未曾落泪,而现在却为了沈若汐择婿的事情而哭泣。
她更未曾料到,那位曾誓言挚爱她的人,在短短数日之间变得如此疏离,仿佛成了陌生人。
早先,她已从萧府的下人口中得知一切。
萧承逸跟沈若汐从认识到成亲见面不超过五次,每次说话时间不超过两刻钟,而且他们的确是成亲那天萧承逸去了战场,并没有跟沈若汐圆房。
谈及感情,他们之间似乎并无深厚之处,或许正如那句老话所言,得不到的才更觉珍贵。
身为现代人的她,既然选择了萧承逸,便绝不允许自己输掉这场较量。
更何况,他跟沈若汐之间已然再无可能。
她强压心中的波澜,声音柔和地说:“承逸哥哥,我知道你去见了沈若汐,毕竟今日是她择婿的日子。
我也明白你心中难受,其实你可以向我倾诉的。
我们曾并肩作战,夜晚一同仰望星空,分享彼此的内心。今日,就让我们把话都说开,好不好?”
“我就想一个人静一静。”萧承逸闷声道。
心头不是不难受的,宁贞儿手指指甲嵌入掌心,但还是温和道:“她是你的发妻,她今天择婿,你心中难过我能够理解。
但你要知道,有些脓疮,如果不彻底挖出来,永远不会愈合。”
萧承逸抬头望向她,宁贞儿心中一惊。
他的眼睛红肿,脸上青青紫紫,特别是额头那道伤痕,鲜红的血肉外翻,看上去触目惊心。
“承逸哥哥!“宁贞儿一声惊呼,她真的没料到萧承逸会受如此重的伤。
萧承逸的嘴角泛着一丝苦涩,“我放下了,真的放下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提及沈若汐一句,我们从此便是陌路人。
她嫁给谁,与我再无干系,只是现在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