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丫鬟也好,侍妾也罢,她从来都不稀罕。
“你到底在跟我犟什么?”
裴晏舟眉心微拧,似有燥意。
“你担心以后世子妃进府,我给你抬身份,你担心银钱不够,我让王管家给你长月例,宋锦茵,你还要如何?一定要死在我手里,你才能消停?”
他也不知昨夜为何会选择留下来。
他明知道这一留,宋锦茵就不会只是普通的暖床丫鬟。
可他想起昨夜她受的惊吓,想起她不停想逃离开国公府的心思,那步子便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
如果丫鬟的身份囚不住她,那就再往上走一走。
裴晏舟忽略了对自己的不耻。
他只知道,宋锦茵就算是死,也不能离开他身侧。
“世子以为奴婢在您身侧,图的便是这些?”
“那你图什么?”
王管家小心地退了出去,那碗黑色药汁放在桌上极其刺眼。
“宋锦茵,你莫要再动其他心思,除了世子妃的位置,你图什么都可以。”
“那自由呢?”
“宋锦茵!”
裴晏舟终是生了怒,顺手拿起桌上的东西便砸了出去。
宋锦茵垂下眸子,眼前又被水雾迷了一片。
她图什么。
她图的东西,裴晏舟永远都不会给她。
比如自由,亦或,爱。
不过这样也好,宋锦茵自嘲一笑,这样她也省的一次又一次在他的情欲里沉沦,一时清醒,一时又贪恋他曾经给过的温柔。
“是奴婢贪心了。”
宋锦茵福了福身子,似对他的怒火习以为常。
对裴晏舟来说,能给她一个所谓的名分,已经是极大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