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又见那抹深邃,没有了恨和怒,幽深到好像真有情意藏在里头一般。
身子刚动了动,男人就伸手将她拦住,没再继续这个话头。
“我去外头上药,你乖一些。”
说罢,裴晏舟便起了身,随手从木架上拿下外衫披上,直到他掀帘走了出去,宋锦茵才收回视线,薄唇轻轻抿了抿。
他伤得应该不轻,不然以他性子,怕是连包扎都懒得弄。
出神之际,目光落向了旁处,木架旁的地上似乎有一个东西,仔细一看,像是个小巧的荷包。
宋锦茵瞬间就忘了自己的思绪,只盯着那处看,直到渐渐红了眼。
那不是她的手艺。
她绣过,但。。。。。。
荷包赠人有心仪之意,裴晏舟从来不戴她绣的荷包。
从他将她第一次为他做的荷包丢进火盆后,那便也成了替他做的最后一个。
而地上那青绿色的东西小巧精致,饶是隔了些距离,宋锦茵也能猜到那手艺有多好。
只是不管是旁人去铺子里选来的,还是亲手绣的,这样的配色和花纹,赠他之人,只会是个姑娘。
宋锦茵突然弯了弯唇,漠然的神色下是得体的笑。
她以为裴晏舟永远都不会戴这些有着小姑娘心思的东西。
可没承想,他只是不戴她绣的。
原来在不在意,真的能这般明显。
哪怕那荷包瞧着同他并不相配,他竟也愿意,为那人随身携带。
。。。。。。
裴晏舟再进屋时,宋锦茵往里侧着头,已经闭上了眼,像是陷入了沉睡。
男人站着看了看她轻颤的长睫,许久才掀开被褥躺了下去。
她的呼吸并不平稳,可身子却如熟睡一般始终未动,且费力侧身的姿势,亦摆出了泾渭分明的态度。
裴晏舟瞧着她的抗拒,脸色一沉,眸色不自觉又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