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让大典的前一天晚上。
凌梦雪:“马上就要子时了,殿下还不去睡吗?”
沈光:“明天就要受禅称帝了,太激动了,睡不着啊。”
是的,半个月前沈空公布了这个消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凌梦雪:“既然殿下睡不着,那我们谈谈心吧。”
沈光来了兴致:“哦?阿雪,你为什么突然想到和我谈心?”
凌梦雪:“只是突然想到夫妻两年多了,我们还没有坐下来静下心谈一谈,有些遗憾。”
“那你想聊什么?起个头吧。”
凌梦雪:“殿下,您为什么那么想要皇位?”
沈光都笑了:“这话说的,真有意思。皇上谁不想当?你问问我那些兄弟,哪个不想当皇上?”
凌梦雪:“不,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对皇位的决心远在他们之上。我看得出来,在所有皇子里,只有你,把皇位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这是为什么?”
沈光:“如果一个人,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从来没有感受过哪怕半点的父母之爱。那么,他剩下的,就只有对自己理想的拼死追逐。”
“这个理由成立但不充分。”凌梦雪反驳道。
“你身为皇子,就算不受父母喜爱,只要不争不抢,照样能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而追求皇位可是会有性命之忧的。”
沈光托住左脸:“你真的想知道?”
“想。”
“好吧,那是十年前,本宫刚满十六岁。”
下方开始回忆。
湖州……
沈光陪着太子沈垣来视察湖州新修的城墙。
结果却看到湖州城有大批难民。
沈光面露不解:“二哥,这是怎么回事?父皇也没收到湖州遭灾的消息啊?”
沈垣:“这些难民,是隔壁柳州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