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您说的可是真的?”
萧廷一脸严肃认真,心知武阳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殿下,老臣怎会拿这件事骗你?”
武阳侯神色郁郁,越想越觉得头痛,不知道此事该如何收场。
就连萧廷亦觉得这件事不可理喻,“她自己都是从沈府出来的,怎么会做出这么不顾家族安危的事?”
“都是老臣教女无方,当初将她认回来时,只一心想着她这些年流落在外,受尽苦楚,纵容她宠着她,却没想到竟然养的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武阳侯说起这事,语气间满是悔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难怪那时候,他们要将苏茉莉带走时,沈家人没有一个反对。
之前只以为是沈家人因为假道士的事而对苏茉莉颇有微词,哪曾想,苏茉莉这个人,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外公,她做出这种事,你们难道还要袒护她?”
原来母后传话给他,他还有些高兴,觉得母后终于能将注意力从太子转移到他身上。
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了,母后之所以让他插手,只是因为这件事,根本见不得光,太子乃一国储君,不适合处理这样的肮脏事,所以才轮到他。
自始至终,母后的眼里心里,全是太子,一点他的位置都没有,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你祖母不肯,殿下,你不知道,她对于你祖母而言意味着什么,她是你祖母的命根子。”
武阳侯虽然算不得好人,可对于自家夫人,却是十足十的温柔,说是个好夫君也是没错的,这么多年,连个小妾都没抬进侯府。
“既然如此,那我尽力就是。”
萧廷点点头,没有拒绝,也知道自己母后让自己来,就是处理事情的,而不是劝说。
“殿下,一切就拜托了。”
武阳侯拍了拍萧廷的手,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萧廷身上。
其实这也是自私的一种,如若他真的上心,就不会说一切都靠萧廷,这也是变相的将这件事完全推给萧廷。
说白了,苏家人的自私都是有遗传的,否则苏茉洁姐妹俩,也不会双双折腾的武阳侯府鸡犬不宁。
“外公,我只能尽力。”
萧廷并没有把话说死,他多聪明的人,自然知道这件事要做起来有多难。
现在愿意松口,不过是因为,他想借由这件事接近沈莫忧,这对他而言是个机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莫忧对他似乎很有敌意,但他相信,只要肯下功夫,她早晚是自己的。
之前传闻沈莫忧心悦他时,他便走错了一步,以为只要欲擒故纵,就能拿捏她,日后相府和莫家,迟早也会是囊中之物。
可是上次的百花宴,沈莫忧明显就不待见他,他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也派人查了许久,可都没有下文。
“说起来你母后也是太偏心了些,都是儿子,她把太子放在心尖尖上,可你……”
武阳侯深知杀人诛心,他想让萧廷和皇后苏茉洁离心,因为只有这样,以后武阳侯府在朝堂的处境,才会缓和。
毕竟明瑧帝不会希望皇后和太子太安逸,若皇后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又或者皇后与她其中一个儿子离心,恐怕才是明瑧帝愿意看见的。
“外公这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