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的开阔处,把那个鬼鬼祟祟的跟踪者引出来做掉。谁想他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对方的追击犹疑着停止,气息接近得越来越慢,随即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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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气息倒是很有毅力,忒斯特认得出来。那只傻憨憨的影狼正朝他们高速奔跑……等一下,追击者该不会被这畜生吓跑了吧?
如果对方是很谨慎的类型,仔细想想,还真挺有可能。
没了可以调节心情的“预备被害人”,忒斯特无奈地停下脚步。他抱着诺尔,在一棵大树下坐好。
诺尔的脊背伤口骇人,苍白的脊柱露出皮肉,如同露出棉花芯子的人偶,实在不适合扔上脏兮兮的泥土地。
忒斯特调了调姿势,面对面抱着诺尔,后者的脑袋躺上他的肩膀,微弱的呼吸直往忒斯特颈窝里吹。
忒斯特努力维持双手平稳,小心挑出伤口中的碎布片,又召唤水球清洗那巨大的伤口。确定伤口里不再有肮脏的碎石或泥渣,忒斯特右手拿起金线,魔力凝结成月牙般的钩针。
随即他拢起伤口、屏住呼吸,金线在皮肤上钻入钻出,带出一抹血色。
忒斯特始终将诺尔按在怀里,缝合的动作堪称温柔,仿佛用软布轻揩昂贵的大提琴。
金线的缝合痕迹细密、整齐且均匀。白骨沉入血肉,胡乱绽开的皮肤再次平整。只有纤细的金线静静伏在诺尔脊背中央,像是花纹,又像是刻印。
阳光从树叶间漏下,光斑轻晃间,金线斑驳而耀眼。
有点可惜,等诺尔醒了,瞬间就能治好这种伤口,到时自己的完美签名就要消失了……不过也对,这本就不是他的作品,他也只能这样短暂地留下一点点痕迹。
忒斯特的指尖悬在那些美丽的缝合痕迹之上,在空中轻轻滑动,宛如一场无声的演奏。
“嗯……”
十几分钟后,诺尔在他颈窝里呢喃一声。他的身体动了动,有醒转的迹象。
“起床啦,法师先生。”忒斯特侧过头,冲着诺尔的耳朵说,“你再不起来,我的腿就要麻了。”
诺尔眉头颤了几下,半睁开眼睛。
背后的感觉……不太一样,撕裂的剧痛和血肉暴露的冰寒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细密刺痛和皮肤的紧绷感。诺尔努力弯起胳膊,摸了摸后背,他的指尖碰到了微凸的金线。
“啊,谢谢你帮我缝合。”诺尔喃喃道。他虚弱地从忒斯特腿上爬下,声音哑得像吃了一打重感冒老头。
龙尸笔记和魔杖都在,短时间使用太多魔力值的疼痛也在,诺尔整个人仿佛被轧路机碾过似的,半天才坐稳。
伤口缝都缝了,那也就不急着治疗。他懒懒地想,在绿草丛中尽量放松身体。
“……老亨特他们怎么样了?”诺尔嘬干一个拳头大小的水球,声音终于不再嘶哑。
“所有人都活着,还都恢复了记忆。有人追击咱俩,我把他引开了。”
忒斯特简明扼要地
()总结,
脸上还带着点“我是不是处理得很完美”的愉快,
“这里商队多,哪怕是永恒教会的玩家,也不会不管不顾地惹事。”
诺尔这才真正松了口气,他皱着眉拨拉了下自己碎片似的法师袍:“你说有追击者,追击者呢?”
“三。”忒斯特说。
“……什么?”诺尔停下动作,愣愣地看着忒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