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脸色吓得煞白。
夏天的衣裳本就轻薄,泼上刚烧红的滚烫茶水,须臾间就侵到了肌肤上,火辣辣的痛感转眼就翻滚上来。
江善紧蹙着眉,吸着冷气道:“还请掌柜的给我拿件干净的衣裳。”
“应该的,应该的。”掌柜的见她没有问罪,心里很是松了口气,赶忙让刚才的仆妇领路,送江善去后院换衣裳。
后院范围不小,一间正房,两间耳房,左右还各有东西厢房,仆妇带着江善去了东厢房,颤颤巍巍地请她稍等片刻,说她这就去拿换的衣服过来。
刚走出两步,不知想到什么,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流春,不好意思的请求道:“奴婢不知道姑娘的喜好,未免拿来的衣服惹了姑娘不喜,可否请这位姑娘随我一道过去。”
流春迟疑了一下,江善点了下头,说了句快去快回,就放了两人离开。
江善去了屏风后,褪下外衫搭在上面,撩起裙摆想要看一下腿上的伤势,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推来,穿着紫色锦袍的湘王拾步进来。
突兀的声响吓了江善一跳,她先以为是流春回来了,脑子里刚闪过‘她们怎么这么快’这句话,就透过缝隙看到一道男人的身影。
她心底当即就是咯噔一声,躲在屏风后不敢出声,佯装房里没有人。
湘王瞥到屏风上搭着的玉簪绿的轻纱,黑眸里闪过一抹深沉,在原地沉默片刻,想到母亲的以死胁迫,到底是抬脚走了过去。
轻微的脚步声落在江善耳中,犹如惊雷炸响,她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干净,揪着衣襟处,也顾不得方才的打算,紧张地呵斥道:“你是谁,赶紧给我出去!”
那脚步声有些微停顿,不过一息时间,又重新响起,还带着越来越近的趋势。
“我不管你打着什么主意,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她眼底闪着孤注一掷,咬着牙关严声厉斥道:“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你既然敢来就该知道我的身份。”
脚步声停住,就在离屏风两尺远的位置。
她得了一丝喘息,继续威胁道:“你无非就是打着坏我清白的主意,我爹不疼娘不爱,一条小命不值价,你要是不怕我过门毒死你们,你就尽管往前走!”
这看似凶狠的威胁,只换来湘王轻蔑的一笑,待入了他湘王府,她就是那断翅的鸟儿,是死是活全凭他心情,一个小姑娘,想翻起什么花浪?
她越不想进入他湘王府,他就越要让她雌伏在他身下!
湘王淫肆一笑,五指抓住面前的屏风,用力往旁边一推,屏风应声而倒,露出后面惊惶不安,却仍美得犹如雨中桃花的小姑娘。
犹如实质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而过,眼底兴味越发强烈,果然如他母亲说的那般,是位倾城绝色的美人。
虽然比起青涩的小姑娘,他更喜欢丰满妖娆的妇人,不过对于这位文阳侯府的小姑娘,他倒愿意多给她一分优待,亲自将她调教成他喜欢的妇人模样。
谁让她长得这般漂亮呢,真是让人恨不得现在就压在身下。。。。。。
他色眯眯地摸着下巴,神情垂涎命令道:“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