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堆看似乖巧的妾室更是看的她心梗。
遂提着裙摆进了内室,换了一幅表情宽慰道:
“大人说的对啊,云姨娘的伤势自然会有府上的府医来管,大可不必操心。
再怎么说……
云姨娘先前犯下的错总是不太光彩的,太傅府也不能再大张旗鼓的医治。否则传扬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先前定罪时也是人证物证具全,云姨娘现如今也不必背着本夫人同大人告黑状。
反省自身才是最要紧的。
毕竟宝怡今时不同往日,你这个做生母的也不能再给孩子拖后腿不是?”
柳氏的话夹枪带棒,隐隐约约藏着恐吓。
云氏猛的听到她的话后开始激动起来,拽着石太傅的袖子就开始哭喊:
“大人,大人救命啊!
夫人这话里的意思是想要拿妾身的宝怡出气么?
妾身都已经背下了盗窃之罪,受了这么多的苦,夫人怎么就这么容不下妾身和宝怡?
好歹……宝怡她还是大人您的血脉啊~”
这时,乔儿噗通一声,再一次跪倒在地,哭着说道:
“姨娘,您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和侯爷说了吧!
您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夫人又放过您了么?
且先不提旁的,就今日到场的诸位姨娘们有哪一个没有遭过夫人的毒手?
今日把事情说的清楚明白,咱们主仆二人就是死了,也能叫大人和诸位姨娘们看清楚夫人的真面目了。”
过来看戏的几个女人面面相望,有几个心思活络的大体便知道乔儿要说的是什么了。
看着柳氏的目光逐渐幽暗下来。
乔儿擦了擦眼泪,对着正要发火的柳氏大声质问:
“夫人您这么多年以来,药死的、打死的、买通稳婆害死的……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债,您还记得请么?
在场的几位姨娘……
她们的孩子,坏了的身子,您站在她们面前会感到羞愧么?
你就不怕夜半冤魂索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