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安对着君鸿季笑脸相迎,但又亲自对着本就站在门口的几位女官挤眼睛,示意她们带君鸿季兄妹二人入席。
君青晚看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心下防备。
宫中女官向来只有位份达到妃位及以上的宫妃才有资格驱使。
如今这阵仗……
惠妃娘娘是同秦光安这位好兄长通过气儿了。
不过她既然下定决心要做个祸国殃民的女子,又怎么会临阵脱逃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着这些个女官能在秦府的婚宴上折腾些什么。
两人随女官来至席上,却被分成了两处桌案。
君青晚有些懵,下意识望向那给她领路的女官。
女官对上她,不卑不亢。
“公主您同安候虽说在天盛时为兄妹,可毕竟在后照之内,您已被陛下封为公主。
您二位……
照理来说早已经没了那昔日的兄妹之名。
况且,按照我后照的规矩,这喜宴之上虽是家人同席,可您二位皆是到了适婚的年纪。
分席而坐,也是为了避嫌。”
她说着这话,倒是颇有些宫里头女官的架子。
可这平城之内,谁人不知君青晚和君鸿季素来是坐在一处的。
往日里也无人说过他们的不是。
今日被她当众说出,倒显得他们拎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知礼义廉耻似的。
“若是在下没记错的话这位女官应当是惠妃娘娘身边的吧。
难怪本侯爷刚带着晚晚到达秦府,这位女官便带着你的一众姊妹等在那里。
原来是想找我二人的麻烦。”
君鸿季表情严肃,看着那女官的目光也不友善。
一时间,所有的宾客皆是不约而同的朝着君青晚和君鸿季看来。
甚至还有几位大臣们放低了声音议论。
“这二公主的喜宴,惠妃娘娘怎么派人难为安候和青晚公主啊?”
“赵大人您还不知道吧?
听我家女儿说前几日皇后娘娘的寿宴上青晚公主带头多夸了长公主几句,您也知道,惠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一直不对付。
想来是想借着二公主的喜宴给安候和青晚公主难堪呢。”
“唉!妇人之间的那些个争斗怎么能牵扯到明面上来呢?
堂堂的一个公主,婚宴上闹出笑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