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询问:“他们是不是犯罪了?”
“不是。”
“那他们是不是霸凌你了?”
“哈哈哈不是。是无辜的人,但是当间织你想要杀他们开始,就不无辜了,是该死。”
“……”随心所欲的恶人发言令我沉默几秒,有点害怕了,“所有人都是这样吗?”
“当然只有我有这个特权啊!”青木说道,又思索了片刻,对我笑,加了句,“现在间织你也有,不管你杀了谁,打了谁,欺负了谁……都可以哦。是他们的错,你一点儿错都没有。在我眼里,你做什么都可以,要我去推也可以哦!”
……这是什么三观啊?!
青木同学入学以来,暴露出的恶劣性格早已经一览无遗,偶尔会在我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谎言——比如甜言蜜语,让人误以为你就是他的世界中心,不过我跟他本就不熟,正常的交流都很少,一上来就是好话我自然不信,看他在班上的作风更是充斥着分不清的谎言,所以我都是左耳朵进左耳朵出,有时候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跟我旁边的人说话。
他的恶毒发言,令我害怕归害怕,不过可能是当时特定的情况与特定的环境,我竟然产生了一种他并不是在撒谎的错觉。
认为他说的对于我和其他人的双重标准,是真实存在的。
甚至由于突破了底线,显得这次的纵容话语的范围愈加扩大——就像不管你做了什么,他都能笑盈盈接受并且遵守。
如此卑劣,但一瞬间的心动混杂着恐惧缓慢地溢出心间,我皱着眉快速说了再见,然后离开。
刹那间的心脏跳动的失衡平复的很快,我确信我动心的理由是自私的,更是纯粹的幻想。
不能相信他,也最好别相信有人能永远地奉献一切,接受一切。
剖析自己后,会发现,那时候的心动称得上是趁虚而入,我对于谷本和父亲漠视的行为至少有那么一些的伤心,才导致那么容易的心动。
如果是平常,他这么说的话我并不会相信,甚至不会过脑子只会吐槽。
只是毕竟是第一次心动,虽然浅淡,但存在感很强,我想了一晚上,并不打算延续这股感觉,所以决定至少写一封情书,算是结束的纪念。
这时候我的心动已然褪去不少。
那封信是随意在书桌抽屉里拿的纸张,信封的格式我都没有遵守,直接写了要说的话,由于并没有抱有继续的想法,内容写的很直白,就跟白天青木同学叫我直接说出内心所想一样。
我是抱着一万分的真诚对待这次的心动。
[青木同学,虽然你的脾气不好,经常骂人,看起来是卑劣之人,但我喜欢你。]
[并不存在想要交往的愿望,写情书告白只是为了了却我的一桩心愿。不用回复我……当然,你接其他人情书时总会讽刺骂人,如果你那样骂我的话也行,我会非常努力地憋住眼泪。]
[如果初恋是青木同学的话,想必以后我就不会挂念。谢谢昨天的交谈,虽然有些恐怖,但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