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怜惜地拽着关芷沁朝一旁的竹林走去,余光扫了一眼房间门缝透出来的灼热视线,嘴角微勾。
他还没扔钩,鱼儿已经迫不及待游来了。
真是,有意思……
竹林中。
关芷沁紧攥着树干不让自己摔倒,身后男人却刻意不让她好过般,每每用力都撞得竹叶飘落。
锋利的竹叶划破了她的手背溢出血珠,她连痛都不敢吭出声。
直到她在折磨和羞辱中快要死掉,章煦飏才推开了她。
关芷沁瘫软得两腿打颤,却努力扶着树干想站稳。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章煦飏理好衣袍,淡漠看向那失魂落魄的女人,“明明就是个贱骨头,还装成贞洁烈女的纯情模样,真让人恶心。”
他的话,就像尖锐的利刺扎进了关芷沁的胸腔,一根一根,慢慢刺入,血流成河。
痛,不言而喻。
她闭上眼睛,将泪水往回压抑。
她若不是犯贱,又怎么会在五年前就招惹到他?
“很委屈是吗?”章煦飏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当年你父亲关振东对童家女眷赶尽杀绝,找人凌辱我表妹花宓时,她也是这样倒在地上哭……你应该庆幸现在上你的人是我!”
章煦飏嘴角噙着狂狷的冷意,字里行间喷射出深至骨髓的恨意。
他松开那面色苍白的女人,就像扔弃一块脏抹布一般,拂袖离开竹林。
不知过了多久,关芷沁才勉强回过神。
她努力将凌乱的衣裳整理好,两腿发软的往回走。
呼吸间,那个男人的气息让她窒息。
刚走出竹林,关芷沁便看到在庭院中站着的关思妍。
她不知在出神想着什么,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关芷沁眼皮一跳,声音因为过分紧张而带着颤音:“妍妍,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在房间休息吗?”
关思妍站在原地没动,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她。
“阿姐,刚才……是那个人吗?你又跟他在一起了?”
关芷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刚才的一切……都被思妍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