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面露悲恸,不愿过多评论母亲,指着桌上手铳问道:「这名为手铳的奇门兵刃如何使用?」
「很简单。」
唐明远将手铳对准墙壁,扣动扳机,击锤打击铜火冒,只听嘭的一声子弹激射而出。
弹丸打在墙上,陷入半寸多深。
一道身影快如鬼魅,仔细观察中弹位置,惊叹道:「殿下,这手铳射出的暗器,咱家不小心也得重伤。」
赵穆接过手铳把玩,学着装填火药、丹丸,对着墙壁试射几发,第一次感受到了非身份带来的权力。
有手铳,即有权!
「这手铳造价几何?可否大批铸造?」
「暂时不能。」
唐明远说道:「这只是初代样品,完全手工搓成,还需工匠研发改进。。。。。。形成流水线制造。。。。。。」
赵穆每个字都听得懂,连成句子就双眼迷茫。
唐明远只得逐字逐句的解释,什么是研发,什么是流水线,什么是火铳排队枪毙。
一旁的内侍无需吩咐,已经取出纸笔记录。
许久之后。
赵穆赞叹道:「先生真乃当世大才!」
「殿下谬赞,哪个有才的当上门女婿,我就一寻常小老百姓,只求能吃饱穿暖。」
唐明远说的是实话,落在赵穆耳中就是谦虚、豁达,是真正的高人。
「吾得先生助力,大事可成矣!」
「殿下,我只想在江宁混吃等死。」
唐明远连连拒绝,说道:「将来殿下真能坐上那位子,我只有一个请求,继续清查田亩,改革税制。」
「那是自然,此乃父皇遗志!」
赵穆说道:「先生淡泊名利,无心权势,然而麻烦会自行上门,想躲都躲不过。」
唐明远稍加思索,问道:「可是与东厂有关?」
「东厂新任督公许公公,曾是前督公的干儿子,为表忠诚,正在大肆抓捕任何与周公公有关之人。」
赵穆从袖口取出纸条,上面写着:吴公公奉命查抄苏家。
「这是监察司传出的消息,有人举报苏家与周公公有牵连,东厂番子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