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高其实有些不自在,毕竟刚刚发完火,结果转头就要心平气和地讲述,这种事情,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将我们当做您的学生就是了,跟学生发完火后,不还是一样要讲下去。”席沉继续说道。
这话没毛病,每次被气得跳脚了,还得压着怒火讲下去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糟糕。往好处一想,至少这次没有带着火气讲……
骆高甩去了脑海中的想法,重新拿起了放下的笔,指着第三条禁忌说道:“继续说回这条河吧,有关白煞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我们也不一定面对的就是死于水中的人,也有可能是其他东西。”
“这一点还需要之后来判断。”
怎么判断,自然是用人命来填,来判断了。
在骆高说完之后,大家看向了席沉。
席沉推了一下眼镜,有些无辜了:“你们看我作甚。”
还不是以为你又会张口来一种可怕的猜测。
骆高也是松了口气,指向了最后一条禁忌:“最后说一说这个,禁止大声喧哗。说真的,很多地方限制声音,只是担心过于吵闹的声音打扰到别人罢了,而刻意作为禁忌摆出来那就真是少见了。”
“尤其这一条居然还是放在最后才说的,虽然村长可能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将这个与另外三个并列的话,也说明了很多问题了。”骆高说道,笔尖将喧哗两个字重重圈出。
真的很重,纸张都被戳破,墨水浸染到了背后的纸上,不过骆高并不在乎,而是皱眉道:“这两个字,有问题。”
“喧哗而已,哪有问题?”陈浩再次问出了其他人的困惑。
这次骆高却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坐在最旁边,看似在认真听讲的席沉:“怎么样,你有什么看法吗?”
“嗯,这个吗?”席沉抬手摸了一下下巴,上扬的唇角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这个村子对喧哗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其他人愣住的时候,骆高颔首:“果然,你也看出来了。”
“确实,若是普通的聊天也能够被当做是喧哗的话,那白天的时候,那些村民躲着我们也有了一个解释了。”骆高说道,“如果村内对喧哗的定义是这样的话,白天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已经违背了。”
“应该不是吧,我们不是也跟村长交流了吗?”韦雨脸色苍白,声音颤抖,但还是忍不住反驳。
“所以我有了另外一种猜测,那就是,在其他地方确实不允许说话,只有在祠堂附近才能开口。”
“那我们说话的话,是不是会引来什么东西,但是这个东西却又惧怕祠堂中的存在呢。”
骆高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完了这两句话。
恐惧还是害怕呢,若事实真的如同骆高猜测的这样的话,那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违背了这四条禁忌中的三个了吧。
在村子中说话,接近了祠堂,还从河上走过,怎么想都是找死的行为。
“往好处想,至少还有一条我们没有违背呢。”席沉开口的时候,大家都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