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蹲下身子,虽然脸色依旧阴沉,但说出的话却让藿藿平静了不少,兴许是带上了白罄的原因。
“再好的安慰也不如你的名字管用。”
寒鸦嘴角微微上扬了两个像素点,白罄却摆摆手:
“别开玩笑了,现在怎么处理这只岁阳。”
“处理?你用的是什么词?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也想处理本大爷?”
燎原的孤高大笑起来,字里行间都是对判官的蔑视,白罄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在藿藿的脑袋上揉了一把,或许是在梦境里的关系,女孩脑袋的手感有些不真实
“藿藿,可否告诉我,你是如何接触到这只岁阳的吗?”
寒鸦蹲下身子,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询问着女孩,她的脸色好像十分难看,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痛苦一般,藿藿抹了抹挂在脸上的泪珠,小声道:
“我……我在若木亭,遇见了一团火,我看它好像很冷……就、就把它放在了我的尾巴上……”
寒鸦叹了口气,藿藿见她这副样子,只能紧张地抓着白罄的衣角,缩了缩自己的小脑袋:
“白……白罄哥哥,藿藿做错了吗?”
她的眼睛里满是惶恐和惊慌,白罄一只手举着刀,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没有错。”
这件事,本就是自己这个判官失职。
“一直嗡嗡嗡嗡吵得老子烦死了,喂,那边那两个判官,你们要打便打要走便走,别在那打扰老子清梦,早晚有一天老子把你们全都吃了!”
随着这只岁阳放的狠话,那燃烧着的狐狸头也龇牙咧嘴起来,凶狠的样子让躲在白罄身后的藿藿瑟瑟发抖,此刻的她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要不是自己想着离家出走,也不会摊上这种事了。
“寒鸦,帮我照看一下藿藿。”
青年的声音犹如春风般划过耳畔,但此刻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间的冷意,寒鸦用手唤出冥谶天笔,白罄和岁阳的身影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了藿藿和寒鸦两人。
“白罄哥哥……”
藿藿想去抓住青年的衣角,但只扑了个空。
“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寒鸦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坐了下来,捂着脑袋,浑身冒着冷汗。
“如此庞大的记忆……若不是保险起见,先饮用了忘川酒,恐怕会当场化作魔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