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恨分大小,小恨可消,若非是你,白梦雪不会对我出手。她心中的恨会一直在藏在心底。她本可以不用走上这样的绝路。”
“那终究是恨。若有一日,迟早有一日她还是会出手杀你。早些爆发的恨意对你而言是好事。”
“好事?你假设了白梦雪必会杀我。而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听着你说这是好事,是因为我还活着。她的恨,恨在未来,只存在你的想象之中。”苏牧愤怒地说着。
愚弄人心,操控人心,这是最残忍的事情。
司马翼始终淡笑着,一点也不在意苏牧的愤怒。平静的目光,微微弯起的嘴角仿佛在说——这算什么?
从一开始,司马翼就不在意白梦雪的死活。她恨苏牧,所以会着了幽莲花的道。
苏牧叹了口气,胸口因愤怒而起伏着。
自断岳归来之后,苏牧很少有这样的情绪。经历过生死之后,心神就会变得平静。
面对再多的意外,也能够淡然处之。
但今日,苏牧很愤怒。
幽莲花背后的真相是眼前的这个黑衣人操控人心的诡计。
白梦雪的死对苏牧而言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好事。在苏牧走下清衍宗的那一日,白梦雪的生死已经和苏牧无关。
如今,李清词要了白梦雪的命。这也是正确的。
苏牧不会怪李清词。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然而,苏牧不会放过眼前的司马翼。
“既然你来了,应该有受死的觉悟。”苏牧手中没有出现渊虹,也没有一点灵力的流转。
他没有再战的力气,但言灿还在。
酒葫芦在言灿的腰间晃动着,与衣袍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言灿就站在司马翼的身后,随时准备出手。
“你想杀我?”
“我不该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