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毫无谦虚之意,简直如同在向世人宣告他的野心。
王华心中虽恼,但多年的风霜告诉他,保持谦逊才是为人处世的真谛。他瞪了王守仁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这么说,你自认为能高中状元?”
王守仁微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儿子,志在必得!”
…………
当闲暇时光来临,林蒙在书房中,享受着门生们环绕的恭维,那种满足感,仿佛是他人生中最为美好的时光。他从不沉迷于女色,但调教门生,却也是他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唐寅,那个画技高超的才子,献上了他入室后的第十三幅作品——一幅精美的仕女图。尽管唐寅的仕女图在历史上独树一帜,但连林蒙自己都有些审美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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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林蒙眉头微皱,唐寅心中一紧,小心翼翼地问道:“恩师,这幅画……您不喜欢吗?”
林蒙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小唐啊,这幅画固然精妙,但我总有个疑问,为何你笔下的女子,总是裹得严严实实?为何不展现她们的风姿?”
林蒙的疑惑,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唐寅心中的结。他尴尬地笑了笑,脸庞瞬间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在幽暗的屋角,欧阳志宛如一尊雕塑,面容冷漠,一双眼睛仿佛能穿透时空,直直地凝视着高悬的屋梁,思绪飘渺如云。
江臣与刘文善垂首低眉,情绪波澜不兴,宛如两尊石像,静默无声。
徐经却如遭雷击,震惊之余,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他疑惑地打量着这位恩师,心中暗自思忖:恩师,向来以清高自诩,今日这等举止,莫非……这……难道是同道中人?下次若再前往那神秘之地,是否该邀上恩师同行?这岂不是成了一段佳话?然而,师徒共度风月,是否妥当,这又算得上是风流韵事,还是……
唐寅一时之间满脸通红,犹豫不决,呐呐自语:“恩……恩师,学生虽是贡生,但……但怎能勾勒出如此……如此……”
林蒙斜眼一瞥,冷嘲热讽道:“肮脏?衣衫薄些,便无颜见人?”
唐寅羞愧欲死,恨不得将自己藏匿于尘埃之中。
林蒙心中感慨万分,心想:果然,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们的命运。比如唐寅,若是在那个时代,因弊案而家境破败,或许会沦落到以春宫画为生,为乡里谋福祉。而如今,他依旧光鲜亮丽,却开始轻视自己曾经赖以为生的技艺,可见,人啊,易忘本。
林蒙缓缓坐下,神情严肃:“好了,不提这些了。明日便是殿试,为师也没啥能教你们的。殿试之上,务必全力以赴,别让为师在众人面前丢脸。”
江臣和徐经二人,闻言面露愧色,心知自己确实丢尽了脸面。
林蒙再次慎重地叮嘱一番,便让他们早早安寝。
对于这场殿试,林蒙心中并无把握。他虽然清楚弘治十二年的殿试题,但殿试与乡试、会试不同,主考官的题往往随机应变,八股文虽受外界影响较小,但策论题却关乎时事,变幻莫测。
因此,林蒙并未透露历史上的策论题,以免影响五个门生的发挥。他更希望培养他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魄。欧阳志、刘文善、江臣三人,在他悉心教导下,已变得沉稳冷静,即便天崩地裂,也面不改色。可见,他的教育成果斐然。
接下来,能否取得优异成绩,就全凭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这一夜,他们安静地度过。次日,天才蒙蒙亮,林蒙便起床了。
小香香一边为林蒙穿衣,一边说道:“少爷,唐公子他们早已准备好了,专等少爷起来。”
“嗯。”林蒙望着窗外微亮的天色,不禁感慨道:“做人的爹……不,做人的恩师,真是重任在肩啊。不过,本少爷已有经验,小香香,不如我们造个孩子来玩玩,看看本少爷的养育之道如何。”
在这温馨的午后,小香香的脸颊如同初绽的桃花,瞬间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娇羞地垂下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日复一日,林少爷的顽皮玩笑和偶尔的轻佻举止,她已经学会了从容应对,不再心生抗拒。然而,今天的调侃似乎来得格外大胆,她小心翼翼地为林蒙系上那条璀璨的金腰带,声音清脆而带着一丝责备:“少爷,您这可是明目张胆地欺负我呢……”话音未落,她便害羞地转身,红着脸轻轻带上了门。
林蒙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自己不过是惯于逗她开心,哪敢真个欺负这小可爱。正想转身,却瞥见门口的邓健正傻笑着,那模样,竟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哟,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觉得自己也能当一回‘小可爱’啊?”林蒙没好气地挥了挥手中的扇子,轻轻敲了敲邓健的额头。
邓健笑得愈发欢畅,但林蒙这突如其来的“冷笑话”却让他笑不出来了。毕竟,最近这小子似乎收敛了许多,少了往日的挥拳舞腿,这让林蒙还真有些不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