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池砚舟心中越觉得就是如此,想证实其实不难,明日找王昱临问一问,他聚会当日是否提及抓捕红党一事,是否告知审讯过程不顺。
回到家中池砚舟将脑海之中的想法藏在深处,今日徐妙清还与他言谈两句看来心情不错,第二日躲过张婶目光在警校胡同见到王昱临。
“哥哥昨日在荟芳里大杀四方,难逢敌手!”见池砚舟过来便忍不住张口炫耀。
“往日在荟芳里遭人白眼?”
“偶有状态不佳。”
“哦!”
“你懂个屁啊,荟芳里的姑娘那都是妖精,还有白俄的娘们体型硕大异域风情,你真以为好应付呢。”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哥哥现在就是金刚钻。”王昱临笑的贱不兮兮。
玩闹两句快到警察署时,池砚舟问道:“那日宴宾楼聚会你提及署里抓捕一事,以及审讯情况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王昱临急忙坐直身子,口中说道:“你想立功可别拿哥哥开刀啊,这话能随便说吗,被人听到还以为是我泄露情报。”
“当日聚会人多眼杂,我是担心你口无遮拦想在纪映淮面前表现,若真如此现在需早做应对。”
“我们两个就临时承担封锁工作,我表现个屁啊。”
王昱临并非不想在纪映淮面前炫耀,可当夜行动还有警察厅人员在场,纪映淮就在警察厅内工作,他怕一开口就露馅反而适得其反,干脆不提。
得到肯定回答池砚舟心中更加坚信,孟时同在打探消息。
热情劝酒灌醉,借故王昱临透露消息,全程不用询问口吻,先是恭喜池砚舟抓捕红党分子,后感叹红党分子嘴硬不愿开口,三言两语间得到想要线索。
选择池砚舟因他是南岗警察署警员,又参与当日抓捕,且聚会坐在角落聊天时身边无人。
再说灌醉恐也思绪混乱,日后清醒不见得能回忆起来,再者孟时同正阳警察署警员,没有证据三言两语说对方乃红党卧底,正阳警察署岂能乐意。
其次东窗事发调查泄密人员,王昱临又岂会承认自己说出抓捕审讯一事,却不知池砚舟对王昱临很是熟悉,判断他所言非虚。
聚会当天对话仅有孟时同、池砚舟知晓,再无人证。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再者南岗警察署内查严惩泄密人员,池砚舟敢不敢说出此事同样是个考验。
但如今这件事情对池砚舟来说根本不必纠结,因为他至始至终都没打算将孟时同一事告诉任何人,他会保守秘密从而想办法联系孟时同,在他眼中对方已经是自己和组织联系上的重要存在。
几年经历让池砚舟不会再冲动行事,他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进一步确定孟时同的身份,以及考虑如何在确保自身安全不暴露的情况下,获取对方信任。
绞尽脑汁推想是谁泄露情报,到头来原是自己!
今日再来警察署气氛比昨日还要诡谲。
特务系主任李衔清为调查此事,单独面见知情警员让其回忆那几日都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从特务系警员开始,但效果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