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撑在盥洗台上,女孩子上身自然挺直着,平时被校服藏起来的沙漏身材让陈最很难再保持冷静。
偏偏她不说话,只是有些懵然无措地看着渐渐侧过脸的他。
陈最将挡在她侧脸上的头发别到耳朵后,接着,再轻轻捏住她的下颌,自己俯首同她脸贴着脸。
“声笙很聪明,我知道你听懂了。”陈最说,声音喃喃低沉,似乎已经为此忍耐了很久,“你可以要我,但我希望你能意识到,你想要怎样的我。”
被湿巾擦过的空气刘海贴了两缕在额头上,她觉得自己又该把它们剪短一点的时候了。
不然,怎么会在陈最亲到自己脸颊上来的时候,她却没有记下他脸上的表情。
这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
事后的陈最保持了顾声笙意料之外的绅士,性事过后,她的睡衣肯定是不能再穿,他找来了自己的t恤,在她身上做条裙子是绰绰有余。
甚至,担心顾父顾母会对她突然换了衣服回去的事感到疑惑,几步路而已,他也亲自送她回去,好替她解释。
不过等顾声笙打开门,她的父母并不在客厅里。
卧室门关着,门缝黑漆漆,她觉得应该是睡了。
“你也早点休息。”陈最在关门前说,“我晚上哪里也不去,如果你还想继续补习的话,随时过来就能找到我。”
顾声笙点了点头,跟他说了晚安。
一天都还没有过完,两人的白天和晚上好像掉了个个儿,逃避的人反而变成了顾声笙。
头一回,顾声笙发现自己的属相其实是鸵鸟。
她确实听懂了陈最话里的意思,但两人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关系维持得很平衡,她喜欢跟陈最两小无猜的那种感觉,很牢固,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断掉他们之间的联系。
所以,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改变。
陈最想要的变化在她的意识之外。
她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梦里的陈最在一层薄雾之外,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她能感觉到自己抓住了他的手。
可雾吹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