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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谁才是背叛者？（27）（第4页）

【请看吧，纵使台下没有观众……】

【然，精彩不会为任何人的缺席而迟来。】

……

六瓣花的胸针已如饱饮了鲜血般动人，每一片花叶都在歌颂背叛者的墓志铭。

难以想象的力量聚集在少女的剑上，使它的锋利不会被任何东西阻挡。

只是一挥，它就轻而易举的撕裂了黑色的帷幕，两种能力碰撞，在空中形成运转中的精密齿轮。

天顶在一瞬间遭到破坏，两人飞快从天上坠落，那个黑色的空间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转移了他们的位置。

牧首用力按住剧痛的头部，蜷缩着身体，求生的本能比起他失控中的自我先一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血肉立刻发出撕裂的声音，一对漆黑的翅膀在路艺的视线中从背后伸展开来。

羽翼的展翅再次使牧首发出痛苦的哀鸣，双眸浑噩。

路艺闭了闭眼睛，另一只手虚空一握，舞台之上，她可以具现出任何东西，这一次，她的手中握住了冰凉的金属，从无到有的抽出了那把黄金权杖。

硕大的红宝石剔透无暇，在黄金的包围下，它代表至高无上的权柄。

权杖在她手中高举，毫不拖泥带水的向下一掷，穿过新生的翅膀将他狠狠贯到地上。

“轰”的一声。

羽毛飞舞，能力互相冲撞后制造出来的光芒在空气中漫无目的的流动着。

被粉碎的地面向两面扩展，大量齿轮占据了圣堂残留下来的浮雕墙壁，城市上空徘徊的巨蛇开始若隐若现……

也正是这一刹那的痛苦压过了之前全部的狂乱，他略微清醒过来，模糊的视野中，他的女孩从天而降……

不，那……那是……

牧首惊愕恍若忘记了呼吸。

天光从破损的穹顶纷纷洒落，吻过她的发梢，裙摆，金色的流光穿过她的手臂，发间。

虚幻和真实之间，她有如女神。

那一刻没人知道他在为什么遗憾，他就像是一名寻光者，在漫长的岁月中忘记真正太阳的模样，只徒劳着重复寻找的工程，最后错误的拥抱了黑暗。

而在他的落幕终于到来的这一天，那残忍的命运总算让他回想起那张他初次落笔的纸张，其实……是一封写给太阳的情书。

“原来是这样。”

“太阳”落下来的时候，他低咳着，却也微笑着，张开手臂，拥之入怀。

许久以来的执念终于得以完满，他也终于不再是迷途的灵魂，他寻回了自己最初的原点。

微垂着眉眼的路艺在他身旁停下，剑尖已经被她对准他的心口，没人知道这样做能不能杀死一个怪物，但……只要怪物接受自己可以被这样杀死，那它就会死去。

牧首仰头望着她，到了这个时候，他一度在痛苦中变得绝望狰狞的眉目又恢复了她所熟悉的宁静安详。

“那些时光都是真的。”

路艺握剑的那只手颤抖了一下，眼中冰冻的情绪融化了些许，流露出少许不该为人所知的伤痛。